巧珍吓得差点坐地上:“春花嫂,咋是你?这些年你跑到哪儿去了。”
“丁香,呜呜呜……!”春花哭了,骨灰盒掉在地上。
“嫂子别哭,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丁香,一言难尽啊,我……没地方去了。”
接下来春花一五一十,把自己跟李士良这些年的经历全都告诉了巧珍。
巧珍吓得噤若寒蝉,心里不知道啥滋味。
大家都说李士良不是好东西,但如果没有他,儿子秋生就死在了煤矿里。
最后,春花说:“丁香,士良让我投靠王富贵,可我不认识他,只认识你,你收留我吧。”
巧珍说:“嫂子,其实我不叫丁香,原来的名字叫巧珍,本就是桃花镇人。
放心,富贵是我兄弟,只要我张口,他绝对收留你,没人敢欺负你。”
巧珍赶紧安慰她,看到地上两个骨灰盒,心里同样很难受。
转身又瞅到儿子,她的怒火不由冲天而起,怒吼一声:“秋生,你给我跪下!”
“娘……!”扑通,秋生跪在地上。
巧珍二话不说,拎起棍子就打,一棍子将儿子砸倒在地。
“小兔子崽子!谁让你一声不响逃走的?出去打得哪门子工!死在外头咋办?剩下娘一个人,咋活啊?”
巧珍一边哭一边打,打在儿身,痛在她心。
接下来,她抱上秋生大哭。
春花赶紧劝:“丁香……啊不!巧珍你别生气,秋生是个好孩子!他挣钱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孩子已经长大了。”
巧珍闻听哭得更凶,抱上儿子不撒。
秋生说:“娘,你别哭,我听你的话,明天上学,再也不逃学了。”
果然,三天以后巧珍为儿子寻找学校,秋生收拾好一切,去了县城五中。
他遭受到社会的风吹雨打,知道没知识不行。
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刻苦用工。
一个礼拜后,巧珍把春花带到王富贵面前。
“富贵,我给你介绍一个员工,她是崔庄村的,要来咱这里打工。”
王富贵上下瞅瞅春花,发现女人三十五六岁,身强体壮,立刻点点头。
“没问题,你是窑厂总经理,招个员工,不用跟我商量吧?通知人事部就行。”
巧珍道:“我来是想告诉你,她是李士良的相好,你不能翻旧账!不能嫌弃她!更不能欺负她!因为她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啥?那李士良呢?”王富贵问。
“他死了,跟廖东初死在了煤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