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九姨首先飞扑出来:“我的乖乖,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还不要我们了!”
“您老说的,我哪能呢,我这不是回来吃饭来了!”王彻说着把车交给工人,自己同九姨走进别墅,剩下的人则飞快的忙活给王彻端上了饭菜,虎叔现在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喜怒不形于色,气定神闲的吃着晚餐,在长桌子的对面,王彻则风卷残云,吃完了就闪人了!
虎叔在楼梯口遇到他,他正拿着啤酒靠在那里喝,虎叔正巧也拿着一杯lieur,在他身边坐下来,王彻的房子设计的很好,这里专门有个观景的露台和观景的楼梯,如今,两个人就坐在这里!
虎叔先开口:“你总该介绍一下你自己,你知道人老多情,我还是多多少少想了解一些!”
“您觉得上次来还钱的那个小子怎么样?”
虎叔浅尝了一口酒:“您大概不太配的上人家!”
王彻灌了一口酒,不理人了,虎叔不介意:“我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您这些天不会是囚禁了人家吧!”
王彻看了虎叔一眼,这个老东西,在金色晚阳的余晖里倒有些可靠的样子,“从前我就那么干了,可是,这次我失守了!”
“感谢上帝!”
“二叔,您能不能把您英格兰那一套收起来,您现在不给那个该死的贵族后裔当总管了,您回归了!”
虎叔点点头,“人总有些特性,这是我的,你的我没干涉,所以,你也不要对我横加指责,只要你不认真就好,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彻有些恼火:“您怎么知道我不认真?”
虎叔和单方面和王彻碰了碰杯:“年轻人,你有个好习惯就是从来不把床伴往家里领,这让我觉得很舒适!”
王彻又灌了好几口酒,方才憋着气小声的,抑郁的,迂回的,迟疑的说道:“我想领来着,可是我不好意思,我开不了口……”
虎叔的一口酒喷出来,王彻脸上三条黑线:“喂,你这样我很尴尬!”
“我也很尴尬孩子,我以为我已经老年痴呆了,我刚才是幻听了吗?您说您不好意思!”
王彻低着头,自己拽自己的衬衫角儿:“嗯……”
虎叔站了起来,肩膀乱抖,王彻盯着他,虎叔断断续续的说道:“亲爱的孩子,请允许我找个地方笑一场,我需要笑一场!”
王彻大骂:“你这个老东西,你没义气,我怎么说也是养你老的人,你这么对我!”
虎叔才不管,笑的像个白痴,该死的笑,该死的恋爱,该死的不好意思,王彻诅咒这些统统阳痿!
那样大的软床
王彻觉得自己失败透顶,这件事情倘若传出去,的确要被笑掉大牙,颜面扫地,坐在台阶上,攥上拳头,咬牙切齿的诅咒,曾经有小美眉西施捧心状总结过,“王彻根本不用说什么情话,当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会把整个世界都给你,那样的深情,这个时候你什么都愿意给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曾经有男生说过,光想想王彻的名字就可以□三次,看看就是这样的骄人战绩,而我们的主人公居然坐在夕阳里,喝啤酒发牢骚,不会约会心上人!
王彻今天不去罗藏那里,知道什么都不用他做了,晚上和早晨的饭都有了,自己已经买好,顺喜带回了去,可是,心里空的像非洲的峡谷,长风掠过,抓耳挠腮,这个该死的小子,总是气自己,还要去拍什么广告,那种身材拍内裤广告肯定没错的,想想就崩溃,尤其是和左岸那种满肚子坏水儿的人一起,王彻总是这样的不客观,老天爷却从来没惩罚过他,真是不公平,满肚子坏水儿的我一直以为是他!
在床上翻滚到半夜,月光透过他那正面的窗户射进来,王彻的屋子很漂亮,三米乘三米的大水床是厂家的代理商经理亲自上门给他定做的,量尺寸,灌水,最后加药水儿,都是经理亲力亲为的,王彻经常在这张床上把自己睡丢了,他父亲曾经这样评价过这张床,如果将来你有了老婆,可能会在这张床上睡的失散,当初王彻是要做五米乘五米的,他妈说那是炕,亲爱的孩子!
这样好的床,枕头是多种香料和安神的草药缝制的,屋子里还熏着上好的精油,除非这个人疯了,不然不会在床上折跟头!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儿上,罗藏多希望那个特殊的电话铃响起来,那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的旋律,专门给罗藏的,可惜,手机‘死掉了’!
同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亲爱的小抱,头发散了一枕头,今天没人和他挤,多好啊,罗藏抱着大大的高兴的心理,来回的翻,折腾的手臂生疼,今天没人烦,可是也没人给揉肩膀,也没人给按腰,这种资产阶级的作风,把罗藏惊的够呛,决定给自己一板儿砖,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