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渊当然懂他的暗指,笑了笑,装着傻问:“那谁死在奉国府的刀底下了?”
“多了去了,”魏顺轻声答,“相比之下今儿这些,不值得一提。”
张启渊点头:“行,但我先说清楚,我可一个都没杀过,我连鸡都没杀过,虽然学了点儿拳脚和刀剑,但从来没真的往人身上比试过。”
“因为你没去该比试的地方。”
魏顺知道张启渊不是在炫耀,可他还是忍不住用这理由在心里埋怨他,觉得他享受的一切都是从旁人的血骨里生长出来的,觉得他从生下来就是被爱护的命,哪怕成了个侍卫,也是每天巡巡城墙了事。
张启渊:“什么是该比试的地方?边关?宁夏?我爹打算让我去来着,但到现在都没去成。”
魏顺:“别老是吹牛,真去过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
“没去过又不是永远不去,说不定我以后就去了呢。”
张启渊这差当得可真舒服,想到这里了,魏顺难免嫉妒又憎恨,都想往地下啐一口,他看他,说:“你看你这么白净,哪儿像个兵啊?”
“你也不像个太监。”
张启渊很会抓住交谈的主动权,他再次扫视魏顺全身,接着,居然听见魏顺小声地问:“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张启渊答:“像男人。”
魏顺:“太监也不是女人啊。”
张启渊:“像个完整的男人,行了吧?”
“五爷,要是你是个瘸子,我也要天天说你不像个瘸子,看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这一刻的魏顺是五味杂陈的,他喜欢张启渊,又执着自家父母死在奉国公刀下,也介意张启渊总提起他的痛处,把“你不像太监”当成奢侈的恩赐。
魏顺霎那间后悔。
他反复琢磨自己刚才一气之下说的话,觉得显得脆弱了,暴露痛楚了。
可还是端正地坐着,瞄了张启渊一眼,说:“不跟你聊了,你个没良心的。”
--------------------
短且卡点,抱歉大家,今天一直躺来着,因为前几周的忙碌成功把我弄感冒了~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