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别闹姓陈的,水还有很多,不差你这两口,快张嘴…快啊…别固执了!”
陈默执拗。
每次递来的瓶嘴都被他扭头避开。
他现在脑子有些糊涂,但人不糊涂。
水源上,已经不足以支持两个人。
在任何情况下,机会都应该集中在最有希望的那个人身上。
可洛依依还是那个洛依依,大老远的奔踏而来,可不是为他收尸的。
最后递了两下没有结果,烦躁上头,洛依依一火箭头槌顶陈默脑门上!
什么头晕不头晕的,只剩下头痛。
陈默片刻清醒…
洛依依揪着他后脑勺那缵头发,两人互抵着额头,“不要觉得你亏欠我什么,更不要觉得是当初你救了我,我才来救你,那根本两码事!我告诉你姓陈的我俩的事还没了账呢!”
她另一只手提起水壶。
“不喝我就全倒光,今天看谁拗得过谁!”
她咆哮着说到。
在陈默眼里,却是两行清泪下的无奈之举。
在那种困境中。
伤者一方,总会萌生出一些愧疚,想死,不想成为拖累的想法。
实际正是因为这样的奇妙的关系,双方对于生的渴望能够达到极致。
————
呼吸有点急促…好像不是自己的。
摇摇晃晃着前进,昏迷醒来,再昏迷再醒来,向着一个只存在于记忆的标点前进。
快搞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假的梦境,有可能重生也只是一场梦,可能前世才是一场梦,一场起于不甘和遗憾的梦。
“大小姐,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洛依依停顿了一下。
梦?
他能有力说话当然是好的。
“梦?梦见我没?”
“是啊…梦里你高傲…自大…不可一世…总以打压我为乐,今天想着明天怎么整我,明天想着后天…呵呵…”
“狗屁,明明是你。”
洛依依全当他在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