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工价最低都有十五,他的工价却从九块又下调到了八块。
这是分明要把他往死里整,让他离职,从这工厂里面离开。
可如果离开,那押的一个月的工资和这个月这几天工资就没有。
而没有这些工资,他就付不起昂贵的房租,电费,甚至他连空调都不舍得开的电费。
他没有后台,没有父母,没有家,所以就连回农村种地都是奢望。
他只能睡桥洞,当乞丐。
要么,就陷入软件借贷,从而一辈子就被毁了。
组长和科长冷眼看着,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没动。
“怎么,你不愿意?”
“不愿意就滚,能干就干,不能干卷铺盖回家,还当这里是家里呢?”
组长骂到:“不能吃苦就回去当少爷去,这里不是你家!”
流水线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这边,眼中有些同情。
“真可怜。”
“组长不知道他是孤儿吧,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还不是因为女人,我说你们女人啊,都是祸水。”
“什么就你们女人了?我可不是哪样的。”
打工人们窃窃私语,当然也有对陈烛的同情。
“小陈这孩子原本性格多好的,做什么都说谢谢,还腼腆,结果现在,唉……”
她们是眼睁睁看着一个阳光男孩退变成了一个黯淡无光的成年人。
此时不发一言,多半是被骂傻了。
“你骂完了?”
陈烛终于开口,抬起眼皮看那线长: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你说什么!”
线长眼里一惊,很快用愤怒替代:“什么钱不钱的,你现在不要说这些,我就问你,能不能干!”
“不能干就滚!”
“不能。”
陈烛直视他的眼睛:“我不仅不能,我还不滚,你现在要拿我怎么办?”
线长的个子很小,陈烛则不同,他的个子足有一米八!
此时向前一步,压得那小个子线长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让他恼羞成怒:“你要干什么!
反了天了!
你还要打我不成?”
“啪!”
陈烛一巴掌抽他脸上,力道大得他一屁股坐地上。
他再次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瞪着后者:“梁齐勇,要不是为了钱,你以为我会对你忍气吞声?”
“一个连别人媳妇都要调戏都小人,我呸,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