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东城,擂鼓声声响,兵卒流出的血染满了城墙,涂红了大地,走在其上都能溅出血来。
虽然反王盟和宋廷的高手都去探查浮空城了,可汴京东城的厮杀仍然在继续着。
反正对战的双方小兵本就此生都未必见过自家的反王或者丞相,只不过是听令而为,听令而死罢了,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东城墙因为此前浮空城的随意一击而损坏大半。
反王盟联军和宋廷守军如今已经彻底交织在了一起,敌我难辨,只是不知疲倦的乱战着。
“哈!我养浩然气!”
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官员狠狠的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眼前敌将的胸膛,却被那人双手一合,将长剑折断,狠狠的踹了官员一脚。
“哈哈哈!现在这世道,苏轼这样的大儒都练七贼气了,居然还有修习七圣气的儒门弟子?
还能练到假形巅峰?
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那老朽,你叫什么名字?”
“某乃神宗元丰五年状元黄裳。”被一脚踹到地上的官员披头散发,口吐血沫道
“伱们这群乱臣贼子,必不得好死!”
“贼子?贼子!”
听到黄裳所言,提枪而立的高大男子似笑非笑、欲哭难哭,痛苦的嘶吼了一声道
“我也想当大宋的薛仁贵、尉迟恭啊!可那皇帝还有高俅是怎么对我林冲的?是怎么对我妻儿的?”
黄裳眼中神光一暗,说不出话来。
哪怕他此前身在福州,远离朝中纷争,可官迷林冲被高俅搞得家破妻死这事他还是听过的。
本来是体制内的人才,却被逼得成了反王的大将,难道真是大宋气数将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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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不说话了,只默默的扶枪而立。
黄裳一时间也有些彷徨,躺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天上的浮空城,思绪不知飘往了何处。
在呼声震天、腥风血雨的战场正中央,竟然一时间有些沉寂。
“那是什么?”
黄裳突然间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座城,那座城要塌下来了!”
林冲也不怕一个重伤的黄裳趁机偷袭,直接抬头望向了天穹。
飘在近千米高处的浮空城,裂开了!
很快,一座座建筑和血肉之巢从中分离,四散而落。
漫天的金属、岩石、血肉如雨水般洒落,就好像一场盛大的烟花晚会。
原本喧嚣的战场忽然噤声,无数兵卒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也抬头望向了天空。
“开什么玩笑?那座城要是都落下来的话,小半个汴京都没了!”
林冲只感觉手脚冰凉,他狠狠的攥紧手中的长枪,可这件自己最珍贵最信任的长枪也无法给他一丝丝的安全感。
数万吨的物体从天而降,绝对能把汴京城给犁一遍。
这是天谴吗?
战场上,很多没文化的士兵已经跪地祈祷了起来,甚至有些哪怕杀人如麻的老兵也被吓得屁股尿流。
这样的天灾,绝非人力所能阻挡的。
就在整个战场、整个汴京的所有人都深陷绝望之际,一道温暖而又璀璨的光在他们对神明的祈祷、对神迹的期盼当中应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