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童嫂慢慢闭上眼睛,仰起头,微微张开了嘴唇。
原本在单思华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男欢女爱的画面,内心深处的渴望像决堤的洪水冲开了理智的闸门。
眼前的童嫂也不在是童嫂,而是一个深闺怨妇,在等待爱的滋润。
单思华双手用力将童嫂的胸脯压进自己怀里,颤巍巍地吻上了童嫂涂满口红的嘴唇。
两条温热的舌头随即搅拌在了一起。
“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
黄家驹略带沧桑的歌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温馨。
仿佛从梦中惊醒,单思华一把推开童嫂,呐呐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
童嫂并不生气,依偎在身边接了一句:“不用说对不起,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快看看是谁打来的。”
单思华讪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段时间的事情特别多,单思华也吃不准这个号码是谁打来的。
第一时间涌上脑海的名字是王美玲,因为这个号码的第一位数代表的是古城镇范围。
按下接听键,黄家驹略带沧桑的歌声戛然而止,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中音:“你好,请问你是单思华吗?”
这个女中音非常陌生,单思华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当即纳闷地回应道:“请问你是?”
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再次传来女中音:“请问你是不是单思华,快点回答。”
女中音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让单思华更加纳闷,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当即回道:“我就是单思华,请问你是哪位?”
话筒里传出如释重负般的一声叹息,就听女中音接道:“单思华,你好!我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你的父亲刚刚被送到我们这边,现在生命垂危,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什么,我父亲在你们那里?”单思华大惊失色,不由得大叫了一句,吓得身边的童嫂也跟着吃了一惊,焦急的问了一句:“小华,怎么了?”
单思华没有理会童嫂的反应,对着话筒大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父亲在古城镇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到了你们那边?”
话筒里的女中音反倒平静了许多,听了单思华的疑问,反问道:“你叫单思华,你父亲叫单有成,对不对?”
“对对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对方准确地说出爸爸的名字,单思华有些慌了急忙追问一句。
女中音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你父亲的伤在头部和背部,属于坠物砸伤,送来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我们只能联系到你,因为你是他的直系亲属,所以麻烦你过来一下。”
“嗡”的一声从耳畔响起,单思华只觉一阵昏天暗地,眼前有种天黑的感觉,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爸爸明明在家,怎么突然间就被硬物砸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脑海里不断重复的那句话的影响,单思华机械地问了句:“我过去做什么?”
换着在平时,单思华肯定会为这句话感到好笑,爸爸受伤进医院,当儿子自然要去照顾,怎么还会这样反问。
话筒里的女中音接道:“你赶紧过来一趟,我们需要你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字。”
说完,话筒里传来“嘟嘟嘟”忙音,女中音挂断了电话。
单思华表情木讷地收好手机,嘴里喃喃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好好的呆在家里的。”
见单思华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童嫂关切地问道:“小华,出了什么事?”
“我爸爸受伤住院了,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叫我赶紧过去。”单思华苦着脸回道。
听说单爸爸受伤住院,童嫂亦感到意外,刚才的缠绵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当即接道:“那你得赶紧过去。”
“嗯”单思华说走就走,转身打开了房间门,身后传来童嫂幽幽的嘱咐:“小华,凡事小心点,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太难过。”
单思华闻言转回头,冲童嫂苦笑,似有所悟地接道:“我去把爸爸安顿好就回来,争取在金四来骚场子之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