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不敢硬闯,一脚踢起脚边的石块。石块飞入种子群中,撞上了一颗种子,一声爆鸣,石块被炸成了碎片。看着面前数不清的的蒲公英种子,阿布一时间无计可施。
爆裂蒲公英阻止了阿布的脚步,田良水控制着爬山虎攀附在城墙,一直爬升到了墙上的箭垛口。一根蔓藤缠住田良水腰际,看样子就要往上走。
身后的食相花引起了阿布的注意,阿布转身抱住它的根茎,双手用力,将其连根拔起。挣扎的食相花花苞依然垂着,阿布将食相花甩向面前的蒲公英,跟着身体跃起。
爆鸣声连续响起,食相花巨大的身体被炸得七零八落,阿布硬是开出了一条路。阿布看准时机,身体旋转发力,一脚侧踢向田良水。
田良水不想这蒲公英阵也只是撑得了一时,急忙抬起左手,带着尖刺的荆棘在田良水面前迅速结成一面带着倒刺的盾牌。
田良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阿布右脚在荆棘盾未硬化之前印在了上面,盾面无法承受向内凹陷,盾面上的尖刺也刺入了阿布的小腿。
盾面虽然未能成型,但还是卸去了部分的力道。即便如此,阿布的脚依然对田良水平伸的左手造成了伤害。
只听“咔嚓”一声手骨断裂的声音,田良水身体也被震飞,撞上了城墙。阿布还要上前,田良水右手探入身后的口袋,抓了一把牵梦散朝阿布双眼洒去。
阿布只见一团烟雾飞向自己,本能的后退两步,双手遮住双眼。一阵香气扑鼻,阿布突然醒悟,赶忙封住口鼻,但是已经吸入大量牵梦散。
当烟雾散尽,原地已经没了田良水的影子,抬头一看,他已爬过了一半城墙。阿布扯下钉在小腿处的荆棘盾,痛得眉头紧皱,来不及止血,攀着爬山虎紧追田良水。
刚才两人在城下打斗,城墙上的卫兵听到声响,急忙赶来。当田良水来到城墙上,卫兵正好赶到,田良水又将一把牵梦散洒出。处于下风处的卫兵不察,也吸入许多,顿时脑子昏昏沉沉,东倒西歪。
因为手脚的伤,阿布攀爬的速度很慢,来到城墙上时再看田良水,已到了城外墙角。田良水抱住受伤的左手,对着城墙上的阿布狠狠的道:“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阿布追到城下,田良水的身影已经穿过灌木,越过官道,没入官道另一边的树林消失了。
阿布凭着意志支撑着来到官道上,但是终究抵不住牵梦散的强大药效,昏睡在路中间。
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走近。一辆马车在队伍中间,马车前后各有六个身穿铠甲的骑士,骑着六匹高头大马,拿着长矛。
马车车辕上插着一面旗子,旗子上绣着一只缠绕的青蛇。马车两旁分别站了四人,前面四人负责敲锣打鼓,后面四人则只是低头跟着马车。
不一会儿,骑士停在了阿布身前。一人快跑两步上前,查看了阿布一番,回到马车边静候,马车门帘掀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稳坐马车当中道:“李福,怎么停下来了?”
那李福躬身道:“启禀八王爷,路上有一位佛兰特学院的学生昏迷不醒,手脚还受了伤。”
八王爷道:“哦?佛兰特学院的学生都是国家未来的柱石,把他抬上马车,带回王府医治。”
李福为难道:“王爷,这不合皇家礼数啊。”
八王爷不悦道:“这时候就不要顾及这些个繁文缛节,救人要紧,快去。”
李福躬身道:“是,八王爷。”
李福命人将阿布抬上了马车,这队人马再次启程,缓缓驶入汴城的北门,径直朝八王府走去。
昏迷中的阿布做了个梦。梦里阿布回到了暮林的双层小楼,推开门,爹坐在饭桌前,娘正在盛饭,看到阿布进来,正向阿布招手。阿布迈步向前,但是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到爹娘身边,身子反而越走越远,吓得阿布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阿布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棉榻上,并环视起四周来。雕花的门窗,金边红栎木制成的桌椅,清雅的瓷器,别致的纱幔,缎面的薄被,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的房子。
阿布一张嘴,觉得口干舌燥。身前的木桌上摆了一把茶壶四个杯子,阿布想起身喝茶,谁知刚动,右手和右脚一阵疼痛。
阿布才想起追捕田良水的一幕,抬起手脚,只见原本应该有伤口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还渗着殷红的血。
阿布看了一会儿,房内空无一人。阿布来到桌边,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了两口茶水,终于觉得舒服了些,边往外走边喊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回答阿布的只有风声。
阿布来到门外,门外依然空空荡荡,阿布选了一个方向,一边喊着一边往前走。
院子里繁花锦簇,绿树成荫,假山清池,水雾升腾,好一幅迷人景象。阿布欣赏着风景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