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紫铜矿怎么还没拿来?”一个声音大声吼道。
“先帮我把玄铁拿来!清师弟!”
……
工坊中,数千个铁器正叮当作响。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走不出两步就得被火星溅到,人们赤裸着上身埋头捶打着手中的金属,与四处散溢的地火一同热情高涨,能在这种环境里打铁的基本都是一根筋,不是一根筋也不会到器峰来——这里便是器峰内门弟子修炼的地方。
“清闲师弟,我要的两桶清水还没拿来嘛?!”
还不等我喘口气,下一件事就已经就找上来了,被人使唤得像个社畜。
我抹了抹头发,尽管已经剪了短发,头上却还是跟下雨一样,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温度足够高,汗一离身就没了,不会跟潜艇兵一样惨,可能我鼻子习惯了也说不定。
再加把劲干吧,这里也还有一些女弟子,力气这一块儿我总不能连她们都比不过吧,他们已经给我最简单的活儿做了。
如果能用功法或奇术解决就好了,都什么年代还在用传统人力,谁说炼器就一定要连肉身啊。
这姓严的搞什么飞机啊,看他戴个眼镜端端庄庄的,还以为是个技术人员,结果嫌我手脚太慢把我赶到这儿来了,脾气这么暴躁,明明我就打了个招呼而已。
我tonce,就向后skrskr地摔倒了,非常不专业。
还好她接住了我,好让我不至于砸到脑袋。
等等,我脑袋在什么上面?
先是脑电波,然后是膝枕?
“师弟这个样子,明天这个时候真的不会再晕倒吗?”她的脸在向我慢慢靠近。
“那……你还是中午来吧。”
确实满后怕的。
如果她直接亲上来告白的话。
我拼死救了她,她对我的好感度是满的,但这算爱吗?
这只是一时的热情吧,就跟我在誓师大会上的心里一样,只是不想对现状保持沉默。
对于我来说,我救她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
答案显而易见。
后撤步!先拉开距离!
拉个锤子,她两只手把我的头给抱住了。
人在地上躺,诚在天上看,虽然我现在头是反的。
吓得我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师姐,我知道你的心意,在此之前,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