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耍酷给自己装帅吗?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至少这样,我会更问心无愧一点吧。
鄙夷、叫骂、嘲讽、冷眼,随便吧,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不戳,这些痛楚就不存在了吗?
经过卿长老身边时,我抬起了头向他致歉。
“卿长老,关于这个问题,我说的并不能令您满意,显然我也没弄明白,不是吗?”
“这样吗?“卿长命看着手中的剑很是惆怅,除此之外我也看不出其他情绪了,他的这张扑克脸。
临了,他闭目深思了一会儿,像是在表达叹惋。
“我明白……你也明白,只是不能,也不会从我们的嘴里说出来罢了。”
这就是他鼓励人的方式吗?也许说不上是鼓励,但我能感到他并没有对我失望,这也算我从长老们那里努力赢回了一点,不是吗?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在说什么?我有向你道歉吗?”
“那你就当作那晚没告诉你的事情好了,于我而言,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
“你以为我说的那些话只是给你听的吗?我前面讲的很清楚了吧?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弱者。”
我在说什么?这个理由我都觉得扯。
“我没法坐下,所以我不是弱者,你作为弱者,尽管把责任全部给我就好。”
它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前几天还在居高临下地妄图支配我,现在又好声好气地来哄我,我想我真的累了。
“你到底发什么毛病?老爱跟我唱反调是吧?”
“那你在台上又为什么反悔呢?”
……
是我在跟我自己唱反调,讲给自己听吗?
……
想做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种理由,而想要放弃只要一个理由、一点不顺就够了,而这一个放弃的理由就算再解释一万遍还是不能令人信服吗?
再怎么内心挣扎,我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我果然是个弱者啊。
莫名其妙地上来,然后胆怯地离开。
跟我现在的人生还真是莫名相似。
不过,在走之前的最后时刻,贺康长老仍指着自己的头发跟明月长老胡搅蛮缠着,想把我从轻发落。
谁知明日长老这个弟弟跟捣蛋似的竟一把火把他头发全烧了,又让贺康长老一顿生气。
这样,原本低沉的气氛就又活跃起来了吧。
哭着来,笑着走,不管什么事,人生啊,大抵如此了。
就这样我被执法弟子押往戒律堂,远离了身后的欢声笑语。
一路上,我瞪大眼睛,将宗门内的东西尽收眼底。
刚走了一段,我就发现了一个公示板,我一眼扫过,那长老之下的职位竟真的如坊间所言,“教师“与”执事“并立。
毫无疑问,这开宗立派的明芳祖师跟我一样,百分之一百是个穿越者。
不过他早就飞升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最令我在意的是,在陆公载画像下的介绍那一块,那六个字赫然在列——曾为东家门客。
我想我还是得把握好分寸,他可能认识我爹,也可能以此要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