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汗流浃背,而他仍气定神闲。
“师弟终于肯动真格了吗?”唐鑫泰而不骄地说。
“啊?你是为我刚开始那几招不满吗?”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我多少还是有点气的。。
“即便是同门比武,你也应该认真对待,你如此散漫,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他义正言辞道。
“手痒难耐,渴望打架就直说,你这朝我移动的速度获取都不止百分之三十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唐鑫可不是武痴!”
“那就是公报私仇咯。”我轻慢道。
看他似乎不为所动,拿着武器,严阵以待。
我决定整个活,来给他整波大的,如果我看人的感觉没错的话。
“呵!想想你前面那突然发难的模样,属实是道貌岸然!是看我天赋好,想找个借口把我扼杀在比武台上是吧。”我怒目圆睁,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也不知道演的行不行。
“我可没有公报私仇,我只是说了代为管教,而且你也答应了。”他高冷的看着我,似是有些失望,我似乎还看出了一丝憎恨,一种看不起的憎恨。
我有点怕了,还想跟他做朋友来着。
也许我现在像个小丑?那表演还没结束,这样是不能为我自己带来笑容的。
我继续气急败坏道:“先是不讲武德,明知我没有防备,向我攻击,这不是偷袭是什么,我都没用血脉之力,你就先用了,那你一开始还摆个防守架势装作让我的样子干嘛,你让我还是我让你啊?”
“你!”他咬牙切齿,想要说什么。
我连忙打断,继续放声道:“我答应规则?我就学着你的样子谦让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你脸皮那么厚,就这样接下了啊。你爹送礼你难道不知道多推托一下?纯粹是设计我是吧,名利双收,你跟那些拍卖会恶意抬价的贱货有什么区别啊?”
每当他想插嘴,我都大声打断,他可能嘴笨不知道怎么吵架,看他那张涨的通红的脸,想毕是憋了一肚子气。
这家伙红温好能忍啊,但红温兰博放不了技能啊,我当然要继续输出:
“先不谈我口出狂言,是为了照顾你可能要被打七次的情绪,你这又是偷袭又是血脉之力,下一招要用什么我简直不敢想,偷袭用完用血脉,血脉用完用灵元,接下来没东西好用了,脸……脸都不要——”
“闹够了没有!”他终于绷不住了,为此那个“闹”字还破了音。
“你个死人脸别跟个苍蝇一样的叫个不停,我跟你确认了那么多次,长老也在旁边见证的,你事到如今又来说个什么劲,脑子不好还是没教养?要我替你父母来教育你?”
成了,终于玩不起了,起初脸上还跟个湖面一样平静,现在这皱纹和暴起的青经简直比我那自己摸索的四品阵图还复杂。
“还不是我口述给你的?虽然你小子确实有点天赋,但你这撑死也只能算得上是临摹!临摹!”果然它总是喜欢这个时候跳出来。
“哎呀,别来烦我,现在到关键时刻别来分我心,操作不到位,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还有我说是摸索就是摸索!”好吧,也许我的鼻子这时又长了一厘米。
“啊对对对,你不是风水大师,很懂阴阳吗?很会听我这阴阳人?”
“现在才整明白出来得瑟是吧?”
“那——可——不——
“闭麦了,闭麦了,你不会觉得收紧神识把你屏蔽了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吧,不会吧?不会吧?内内内,如果是你这种大能的话一定能神识碾压我吧,是吧?是吧?”
攘外必先安内,我说总座高见(手动滑稽)。
想来我出生开始遇到的对手就没几个实力比我低的。
这……
穿越地方,已经逆风对战不知多少次,是非曲直,难以论说!但是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种关键对战,决定了多少天骄的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来不及吟唱了,绝不是我忘了,不管怎样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筑基对虚丹,优势在我!
又走神了,不能再耽误正事了。
回过神来,赶紧看了他一眼,还是跟我的四品阵图的纹路一样曲折。我叹了口气,被人怒视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丝丝金光,属实像个厉鬼了。
表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