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芭夏心头一紧,咬了咬唇,“大人……我、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您、您为一个和我一样的凡人做饭。”
海芭夏深吸了一口气,作为散兵的毒唯,她有了一种名为嫉妒和不解的情感。
——为什么她信奉的神明,要垂怜于一个人类。
——为什么你可以被他偏爱,而她却不行?
少女扬起头,神色中带着哀求,“那……那您是否也可以……”
言语未尽,就被少年神明狠狠打断,“不行。”
开玩笑,你一个大神经就够他受的了。要是每一个信徒都和你一样,那他当什么神?
给你们这些信徒当煮饭婆?
散兵冷声嗤笑,“我看上去很闲吗?”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没事不要呼唤我。你是第一个信徒,但永远不会是唯一,也不会是必须。”
紫眸蕴含深意地望了一眼海芭夏,旋即少年神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独留海芭夏一个人,默默听着山洞里的回音发呆。
——她不会是“必须”。
——但你可以是。
这一天,海芭夏在山洞里呆了一整天,从早坐到晚,甚至不曾闭眼休息过。
她想她的论文课题有了些许眉目,……原来真的有人会得到神明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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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执行官重新处理起公文,脑海里却止不住思索起海芭夏的话。
……他对海芭夏和对你的包容度真的不一样吗?
散兵还没有想出什么眉目,克伊特敲门进来了。
“有事?”
少年执行官合上文件,面无表情。
克伊特一眼就看懂了散兵的神情含义,通常情况下这个眼神代表“没事就滚出去”。
克伊特深谙此道,恭敬道,“老大,小公子被你关在房里三个时辰了。”
散兵冷哼一声,“他知错了吗?”
克伊特垂眼,“没有。小公子说你再不给他吃的,他就要弄脏你的床。”
散兵:?
“用什么弄脏?”
克伊特朝他递过去一个深沉的注视。
散兵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艰涩开口,“他……他难道要尿在我床上吗?”
“还是拉在我床上?”
……
这下轮到克伊特陷入沉默了。
许久后,克伊特讷道,“老大。你的想法有点恶心。”
散兵:“……”
克伊特难道不该说那个蓝毛恶心吗?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克伊特的下巴扬起四十五度,散兵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克伊特平静道,“雅望天空,让我的泪水倒流进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