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祝君行翻了个身,懒得理会帐外想看热闹的齐礼。
“那我可进来了!”齐礼说话间已然掀开帐帘长驱直入,眼神迅速在帐内扫了一圈,心里立刻明白昨夜传闻中的女主角已经走了!
齐礼走至祝君行床前,打量着他布满上身的青紫痕迹,“啧啧!没想到平日娇弱的人,在床上居然如此神勇!”
“出去!”祝君行顺手抓起榻上的软枕冲齐礼抛去,齐礼不说他都忘记了,昨夜他把她折腾的够呛,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恼羞成怒!”齐礼伸手将迎面砸来的软枕接住,嬉皮笑脸的说道。
“出去!”祝君行懒得理他,掀被起身。
“出去就出去,你和沐小姐的婚期赶快定!到时候我会带着小如给你送贺礼的!”齐礼见祝君行真的怒了,将手中的软枕丢给祝君行,抛下这句话在祝君行准备杀人前飘然而出!
祝君行想杀人的眼光盯着齐礼逃出的背影,半晌从牙缝里崩出两字:“作梦!”
祝君行梳洗过后,急急向关押宁小如的马车走去,来到马车边亮了腰牌让侍卫打开了车门;看着侍卫掏出钥匙开锁,祝君行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守卫如此森严,昨夜她是怎么出去的!难道昨夜的人不是她!
这个念头惊得祝君行出了一身冷汗,所幸的是打开车门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宁小如劲间青紫的吻痕,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回了肚中。是她,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出去的,但是决对是她!祝君行温柔的看着沉睡的宁小如,昨夜一定累坏了!
此时睡得朦胧的南漠感觉门边有人,于是撑着惺松的睡眼坐了起来,“什么……事!”事字还在口边,就被人一拳打在了头上,再次幸福的昏睡去过!
一拳揍晕了南漠,祝君行上了车,在宁小如额上轻印了一吻;手指爱怜的抚过她脖间的紫痕,心中恨不得此时就带她离开。
宁小如怀中的黑猫此时突然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碧绿的眼珠中像是有无数寒芒疾射而来;祝君行看着黑猫示威的向宁小如的怀中拱了拱,火大的眯起了眼睛,这只死猫竟敢向他示威!遂伸出两根指头提着黑猫脖颈上的毛将它拎到自己眼前,这只猫有点眼熟!祝君行蹙着眉,突然想起眼前的黑猫正是宁小如一直养在身旁的那只!
要是他没记错,应该还有只耗子!祝君行眼光在车内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窝在南漠脚边的白色小老鼠。
这两只畜生居然形影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祝君行心中略感不悦,报复的把黑猫制在怀中退了出去。
夜霄被祝君行制住领毛强摁在怀中,碧绿的眼中已是冻如极冰。
送亲的队伍在早膳后起程,视距君行对南漠与宁小如同乘一车耿耿于怀,但苦于是皇帝的安排而没有办法。
那夜的暧昧已在暗中流传,不过谣言只要过了第三个人的耳朵就会发生质的变化,等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的时候,早就面目全非!最后流传于众人耳朵里的八卦居然是祝大公子不日将与沐小姐完婚!
对于此事,当事人没有给予明确的回应;祝君行听到这个传言时,只是高深一笑;而沐小姐则是娇羞的低头!两人以上反应被八卦爱好者们自动视为了默认,于是传言又多了几分真实性!
我的情绪异常低落,那夜对我来说就像春梦一场!要不是身上的酸痛和满布的青紫,我一定会认为那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那日起来后就遍寻不见夜霄,后来由希出去查探了一番才知道,夜霄被祝君行抓了去关在了笼子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得他来看过我,足见心里有我;担心的是夜霄被他带走关了起来,依夜霄的性格怎么能受得了!
他与沐小姐的婚讯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可能我就想躲在这马车里,再也不见他,可是夜霄如今在他手上,说不定那天受不了了会由猫变虎!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今晚到了驿站让由希带我过去见他一面!
车队已行至齐阳边境泯关,泯关之外是分界齐阳两国的泯沧河,北阳皇帝派的迎亲使早在十日前就已在河对岸等侍,车队至此终将分为两路;一路是由淮阳王带领的送亲使团,没有在泯关多做停留就直接过了泯沧河与对岸北阳的迎亲使汇合,一队是齐皇带领的使团与祝家的商队,留在了泯关内休整。
若梦
……》
慕剑云心中怀恨的踏上了渡河的龙船,她本以为今夜还将逗留泯关,准备放手一搏;没想到齐礼把大队人马直接分成了两队,带着她和嫁妆就直接出了泯关!
如今一条奔腾浑浊的江水,将她与自己人生的梦想生生隔断!她立于船头回首泯关,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泯关的驿站内,齐宇终于再次召见了宁小如,前些日子,他不顾齐礼反对的将宁小如与南漠关在一处,无非就是想通过二人平日的交谈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谁知关了这么些天,二人平日路上不是发呆,就是南漠挨宁小如的拳头,再者就是吃饭睡觉!眼下,过了泯关就是北阳,做为他国的皇帝行事再不能像在自已家里一般随意,齐宇打定了主意要从宁小如身上套出南思思的消息;此番回京之时,他势必要带着思思一同回转!
我惶惶然的跟在灰衣侍卫身后,不知道此番皇帝姐夫召见是福是祸!出来时为以防万一,我把由希揣在了袖子里,现在万喜宫的喜娘们都跟着齐礼送亲去了,没了后顾之忧;要是皇帝姐夫敢行凶,我立马就跑!
本想晚上去找祝君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