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
又不是上帝,动不动就要背负全人类的罪。
学会江燃燃的少爷处事哲学后,人生都轻松起来。
要善良,但也别为难自己,要自省,但别把其他人的错揽自己头上。
于超离开英才班,回原本的班级了。
曲薇本来应该住院一周,三天就回来,脸还肿的,周围能看到明显的淤青。
作为被打的那个,曲薇本该博得大家同情。
可她借了人家笔记还弄烂了,对考生而言,简直不是人。
没人愿意跟曲薇说话,她想借笔记或者问题更是难上加难,每天跟个透明人似的坐在教室发霉,老师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清楚,讲课时习惯性散步也不爱往曲薇那边去。
空调终于修好。
教室不再散发哄热的臭气。
曲薇难受两天,满不在乎学自己的,这心态,简直无敌。
这世道就是,脸皮薄自己受罪,脸皮厚,别人受罪。
反正总有人要受罪。
……
白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永刚打来电话说白露是肾衰竭,北京的医生主张尽早换肾,手术费少说十万,但最最关键的是肾源。
刘丽测过了,配不上。
“等我们回来,你到医院也测一下,就当帮帮妹妹。”
一个肾啊。
说得跟路边随便捡一样。
白栀蹲在教室门口接电话,想了想问道:“爸你测过了吗?”
白永刚一愣,“我测什么?”
白栀说道:“你都不测,我测什么?”
白永刚沉默片刻,“她是你妹妹,你们一个屋檐下也生活了好几年,就是养只猫狗也有感情……”
白栀笑起来,慢悠悠道:“你不是她爸吗?你们就没感情吗?为什么你就不测,单叫我去?”
“我是男的,怎么行?”
“男的就不能捐肾?是医生说的吗?”
“你……不要胡搅蛮缠!”
怕摘了肾就不行了,等到过两年政策松动可以要三胎,没法生儿子是吧。白永刚做人家继父的,自己不愿捐,太难看了,白栀这个女儿要是也不出来象征性测测,他和刘丽非离了不可。这把年纪,重新找个媳妇谈何容易。
白栀也不想看得太清。
可前世被刘丽稀里糊涂拉到医院做检查,白永刚虽然没露面,但也默许了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