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把自己的地址写给他,薛秋华走后,季从容叫姜梨别迷信,“我查了史料,两百年前并没有什么跟你同名同姓的商会女会长,听听就行了,别当真。”
姜梨不想跟房东搞不愉快,过去和季从容解释了一下,“他不收我设计费,我觉得挺合算的。”
……
能找到薛秋华帮忙设计,姜梨挺开心的,人家是大学生,听说是粤省状元考上来的,那放古代,就是乡试第一名的解元,很了不得的。
姜梨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告诉了亲妈,说找着个建筑系的大学生免费帮忙做修缮设计,不过没有说女会长的事,唐莲心不看好她的生意,这还没开张呢,租房子、修缮就把摆摊和做月饼的钱全花光了。
“你这纯属瞎折腾!”
“那我不折腾,您让我做什么去呢,接替我婆婆的工作做几年,等大家都淡忘了秦朝,然后再找个人嫁了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唐莲心不理解,“你婆婆都做好了你改嫁的准备,你就顺着她一点才好,可你呢,非要跟你三姐的相亲对象纠纠缠缠的,你婆婆生气也是能理解的。”
既然说了,唐莲心就把话说透彻,“你还年轻,就算守两三年也不怕,到时候年纪正好,你这毕竟只是订婚没结婚,还能再找个好人家,我跟你婆婆都是这样想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名声,做生意避免不了要跟男人打交道,对名声不好的。”
姜梨才不干呢,她说:“我爸那本食本记,是在师叔那保管吧,我找师叔要去。”
唐莲心道:“要也没用,记的那些菜谱好多都失传了,你师叔和你爸都做不出来,你行?”
姜梨当然行了,她可是两百年前的人,那时候菜谱上好多菜,还没有失传呢。
食本记是一本传了好多代的食谱,继承人都会重新装订补充,她爸死之前,交给了姜梨师叔保管。
改革开放之后,师叔恢复了珍味楼,听说之前生意挺好的,姜梨找来的时候,大厅里只有寥寥几桌,跑堂的大姐说今天才上了五桌客人,老板要急死了。
珍味楼可是楼上楼下加包间,这么大的酒楼,晚上才上五桌客,确实愁死人,姜梨都不明白,师叔的手艺怎么把火爆的酒楼经营的倒退了?
听说姜梨来了,师叔从后厨出来寒暄了几句,听到姜梨是来找他要食谱的,叫她稍微等一等,说包厢里有桌贵客,马虎不得,不能分神。
“你大姐夫带来的港商,慢待不得,有话等送走客人再说。”
师叔说大姐夫厚道,请客就来照顾珍味楼生意,还从不挂账,“都是看在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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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跟着师叔去后厨,她看师叔拿刀的手有点抖,问师叔怎么了,师叔说是遗传的,到年龄就发病了。
后厨也冷冷清清,只有师叔带着两个还没出师的徒弟,连个正经出师的厨子都不见,问师叔人都哪儿去了,“后厨怎么就师叔一个掌勺的大厨了?”
小徒弟想说的,被师叔瞪的不敢开口,姜梨接过菜刀,帮师叔把包厢客人的菜单给做了。
大约是姜梨的厨艺让港商吃的满意,港商要见见厨师,师叔不搞弄虚作假的,叫姜梨跟他一起去,跟包厢的客人说,今天这一桌是姜梨做的。
港商被小厨师的漂亮惊艳到了,夸赞她人漂亮厨艺好,还叫秘书拿张名片给她,问姜梨有没有兴趣当他的私人厨师?
姜梨没接名片,说没有兴趣。
气氛有点僵硬,大姐夫跟港商解释,这是自家小姨,还给姜梨使个眼神叫她先走,港商的秘书往前拦了一步,好似她不接就不会让路。
毕竟是大姐夫的客人,姜梨不想让大姐夫难做,便把那张烫金名片接了过来,秘书说这名片可不是谁都能收到的,她大姐夫也没有。
港商笑了,“小姨有任何事,都可以拿这张名片找我秘书。”
姜梨看了眼名片,港商叫梁炳安,原著里的恐吓案有提到过他,说是梁炳安第一次来内地考察市场,受到恐吓报了警,市局安排人在他离京前二十四小时保护,秦队长那边,应该很快会接到这位港商的报案了。
如果按照原著发展,姜梨还会成为他背后大老板的小姨子呢,所以在师叔的酒楼里碰到这位港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送走大姐夫和港商,珍味楼也没有其他客人了,师叔没提菜谱的事,而是叫小徒弟佟来送姜梨回家,“太晚了,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其实有公交车的,但是师叔这么说,又不给菜谱,姜梨估计他有什么苦衷,不好意思自己说,便改变主意让小徒弟路上告诉她。
几十岁的人了,又是她爸的师弟,珍味楼凄凄惨惨,姜梨是不会这时候让师叔更为难的,便先离开了酒楼。
小徒弟佟来是个机敏的,路上跟姜梨说了原委,说姜梨爸爸唯一的大徒弟,把师叔家的独生女儿,拐到竞争酒楼宝庆庄去了。
“闹得挺厉害的,还把珍味楼的后厨全带了过去,师傅气的手更抖了,竞争了半年,宝庆庄老板挺厉害,又有师兄师姐坐镇后厨,师傅搞不过他们又不肯认输,连珍味楼的房本都抵押给债主了。”
上个月后厨那俩外聘的厨子,也因为珍味楼太闲了,跳槽去了别家,师叔只能自己撑着了。
姜梨的师兄是她爸爸收的唯一记名徒弟,原身小时候还跟大师兄后面学过基本功,他拐走师叔的独生女去对头家的酒楼,难怪师叔不愿提。
不过师叔不会因为师兄拐了师姐,而不给姜梨菜谱,菜谱的事应该另有隐情,姜梨问佟来知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