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祁龙一拳刺去,眼看着马上命中朱昊的面门。
他甚至已经能提前感受到拳头打中面门时,因为骨头碎裂鲜血迸溅而回馈给他拳头的感觉了。
但是下一秒,吴祁龙却感觉自己的拳头除了空气什么也没碰到,原本紧握住朱昊衣领的右手也被他不知道带向了哪里。
正诧异间,明黄色的衣袍从视野的下方浮动而起,在吴祁龙的双眼里,那明黄带绣的图样就像是浮世绘风格的画作里,染上了金色的梦中长空一般。
这明黄色的天空和梦境遮蔽了他的视线。
衣袍抖动的响声中,日月山河的绣文浮掠过眼,袍袖翻飞的尽头,一记膝顶破空而至。
吴祁龙在当运动员时,打比赛获奖全都是在泰拳盛行的泰国和新加坡等地,他太明白膝顶的杀伤力究竟有多恐怖了。
按他现在全身都被自己的一记挥空重拳带得前扑,脸部正面若被一击膝顶命中,鼻梁塌陷是轻,整个脸部骨头都有可能被膝顶得骨折塌陷。
要完了吗。
吴祁龙一瞬间激起浑身冷汗,他下意识的松开一直抓住朱昊衣领的右手,转而试图挡在破空而来的膝盖和自己的脸中间。
咕咚。
预期中对他脸部袭来的膝击并没有出现。
但是他的脚踝却被什么踢了一下,导致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吴祁龙单膝跪地,抬头看着仍然冷笑连连的站在他面前的朱昊,一脸错愕。
“礼数真周到,还懂跪下认错。”
吴祁龙听见朱昊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嘲讽,他咬着后槽牙瞪大了眼睛。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快气死了。
太委屈了!太委屈了!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从他成名以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吴祁龙一双虎目中隐含热泪。
他转头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刘施诗,心里想我治不了朱昊我还治不了你?
他一会儿绝对会让刘施诗为此付出代价。
从前吴祁龙对刘施诗千依百顺,答应快结婚时才能碰她,不过是为了能够搭上刘施诗的爸爸,而更好的在大陆发展。
同时也因为刘施诗虽然还不让他碰,但却足够听话。
现在刘施诗已经开始不听话了,对于不听话的女人,他从不曾姑息原谅。
他一会儿就要去碰她,让她知道一下他台岛人的手腕!
吴祁龙一拍膝盖忽然站起身,俯身搬起手边的方桌作势想砸朱昊。
“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