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余红沉静扬眉,略显苍白的小脸终浮出两团淡晕,与大姐直勾勾投射过来的惊喜眸光对望。
她不想走这一步,但他这一次发作离上次的时间又缩短了,教她十分忧心。
她告诉过大姐,信誓旦旦地说他定能自救,因他体内的异能既然救得了旁人,肯定也能帮忙自己,她所要做的,仅是在旁好好守著他、照看他,助他撑过这段时候。
然,事与愿违,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他嚷著看不见,原来,他当真看不见了。
那双漂亮的长眼如覆著水雾,虽未全然失明,但无法辨认事物的远近,看到的尽是模糊轮廓。
唉。所以,他看不清她,用的是嗅觉和触觉来感受她的存在。
至于眼疾之因,可能是后脑勺所挨的那一下重击所致。
再有,他体内一下子纳进过多、过杂的东西,那些东西虽无形体,却如相互看不顺眼的好几股势力,把他的身体当作战场,在里边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或者这亦是造成眼力散退的原因之一。
即便他的异能有本事将凌乱真气一一导进丹田,引为己用,也得在他元神安宁强健之下,做起来才能事半功倍。他如今这模样,连清楚说话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强健?
“我决定了。”她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对著大姐露齿一笑。“我做。”
跟著,她敛下双眸,为疯狂过后再次昏迷过去的男人拉紧暖被,亦把他眉间处那块具安神奇效的澄王重新放妥。
“但……大姐得帮我。”霜颊熨出两抹瑰红。没人在旁指点,她怕要功败垂成啊!
“这有啥儿难处?”花夺美不怕要帮忙,就怕小妹不让她帮忙。
纤手往高耸胸脯一拍,她豪气干云道:“你要临了害羞、真不行,甭担心,大姐底下的金钗客、银筝女和玉天仙随时能上阵助拳,咱们轮番斗他,就不信散不了他的硬火功!”
“他是我的!我自个儿来,不许旁人碰他啦!”花余红声微扬。
“哟,精神啦?很好很好,我还真看不惯你要死不活、有气无力的模样。”花夺美秀腕轻掠过长发,嘿嘿地笑得好生暧昧。“不许旁人碰他吗?嗯……那你可得好好养足体力,还得跟我的金钗客她们临时学上几招,顺便热热身、活动活动筋骨,噢,对啦,也得活动活动小嘴。”
“小、小嘴?”对男女间的私密事,花余红并非全然不知,可此时仍瞠圆眸子,小嘴张得圆圆的。
“对。就是这张甜嘴儿。”花夺美走近,倾身点了点她的唇,笑笑又道:“大姐曾教过你的,怎么现下全忘了?管男人一夜几次,倘若咱们的小蛮腰摆得酸软了、没力了,底下的摩挲感到疼痛、不想要了,至少还有一张嘴派得上用场,再有两只软荑帮忙,呵呵呵,照样要对方缴械投降。”
这会儿,花余红彻底明白,腮畔的红晕变得既深且浓了。
明白归明白,到得真正施行的时候,才知是一件极艰钜的活儿。
她想得到他。
让他成为她的男人,也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单纯的只因情意。
她要他甘心的顺服,以为凭借自个儿的风情和手段,终能求而得之。与他心心相印、彼此相属,仅是迟早之事。
而今,计划生变,容不得她退却。
她知道自个儿性子骄纵、为情执著,瞧上眼便是一生的事,他注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不容旁人沾染。
不让别人沾染,只好她亲自上场,使劲儿地、用力地、抖出浑身解数地纠缠著他,要他跌进她精心设下的温柔乡。
“唔……”躺在软垫上的男人不知第几次逸出呻吟,极像热病又要发作一般,苍白俊颜如染困脂,颊与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