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日活还不错的聊天群里,突然少了一个人。
【她怎么走了?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再去孙海桥那个组蹲点看哥会不会再去的吗】
【不知道哇】
【同不知道,她也没跟我说】
【小a不是和她很熟吗,你去问问?】
她打开私聊窗口,一句【宝宝你怎么了】发出,对方很快打过来一个□□电话。
“我拍到东西了……我去质问工作室,他们直接管我要银行卡卡号,不让我说出去……”
“我再也不会追星了,普通的不跟行程的也不追了,我问工作室是不是上次那个人弄的,他们直接装作没听到……”
“什么?”被大家称作小a的女生终于听不下去,有些急切地打断对方混乱的叙述,“狄柏是谈恋爱了吗?”
她说:“不是谈恋爱……但是更让我恶心。”
—
“原来是你。”
楚竹君长出一口气,给郑牧开门。
郑牧衣袖有点湿,大概刚从外面回来。这段时间楚竹君每次从片场下班,从楼下朝上看时郑牧的住处灯都关着,看来是今天才到。
楚竹君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男人身体沉重的分量先包裹住了他。
饼干从人胳膊上眼疾爪快地跳到地面,躲过被挤扁成猫饼的命运,楚竹君没躲过。
他被郑牧突然一抱,有些站立不稳,后退几步才站住。
“我爷爷去世了。”郑牧说,“就在前几周,我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
楚竹君心里猛地一跳。
——不会他那时候联系过我,但我没有接到电话,或者漏看信息了吧?
这倒不算什么心动,只是出于朴素同情心的升起的一些愧疚。
“现在已经都处理完了。”
郑牧见楚竹君没挣扎,将头在楚竹君肩膀上埋得更深。
“我就是很想你,当时怕告诉你给你添堵,你平时也有工作要做。看到你这里灯开了,我才来找你的。”
他抱着楚竹君沐浴露香气还未散尽的柔韧身体,说得好像自己十分懂事,亲人去世了也只是自己消化,实际上他爷爷和他见得不多,忙于抢家产的几个月过去那阵伤感早就缓过来了。
楚竹君只见过郑牧在他面前又是犯贱又是卖惨的样子,并不清楚这人在别的利益相关人士面前那股不近人情的劲。听到郑牧这番听起来十分可怜的话,他不仅没有把这个人推开,片刻后还有点心软地抬起手,轻轻拍了几下郑牧的背。
他记得郑牧以前就说过家里几乎没有人管他,或许他爷爷也给过他一些关心。
只是不太管的话,总没有既不关心生活又言语打压那么伤亲情。
他今天洗完澡顺便把头发也吹干了,充作睡衣的无袖上衣质感软而略沉,纤长手臂上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柔和,只是稍微有一点形状,和强壮实在沾不上边,肩头露出一部分柔润的线条。
隔着郑牧夏季休闲半袖的衣料,年轻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柔软地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