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你。”郑牧又重复一遍。
猫的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东西,知道妈妈回来了,让妈妈抱着摸摸再喂一点喜欢的冻干就不记得蹲在门口的等待。而现在看向他的男人更像犯过错的弃犬,无声地用眼神流露出不要赶我走的请求。
——要是先喝醉的是我就好了。
郑牧喝醉的头脑不免冒出这个有些泄气的想法。
他以前是不在意这些小接触的,现在一下断了,就格外渴望起来。
楚竹君从郑牧此时的眼神里不仅感受到请求,还有渴望与侵占感。很多时候他是非常敏锐的,现在也因此本能地后退一步。
工作中来源于利益有冲突的人的侵略感对楚竹君来说并不可怕,那并不针对楚竹君本人,但这些男人——想要侵略的是楚竹君自己,他本能地应激了,身后无形的猫尾巴炸成鸡毛掸子。
郑牧没有因为他后退而再上前,安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留意到楚竹君的小动作。
或许是装的,楚竹君突然这么想道。
印象中郑牧一直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装作没发现他后退了也情有可原。
饼干不安地扭来扭去,楚竹君视线向下游移,定在郑牧手背上露出的几道不太明显的猫爪印。
这个年纪的小猫玩闹的时候容易没轻没重,不小心弄伤人是常有的事。
“你的手……”
郑牧似乎才想起来,翻过手背随意看了一眼,“没事的,都快好了,也不疼。”
他将还有一点残酒的玻璃容器和杯子收去厨房,背对着楚竹君时听到身后的声音。
“感谢的话就摸我的头吧。”
房间里安静了,郑牧走出厨房将门关紧,楚竹君垂着头站在原地,郑牧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在左右为难。
郑牧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是不是都没有提过我家里的事?其实不复杂,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几乎没有人管过我而已。小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小孩有长辈带着,随便把沙子堆个什么东西就能被摸着头夸真棒,我真的很羡慕。”
“你和秦祎一起上台前我就见过你了,杨知远跟你翘课去打篮球,他教你很久你一个都没投进去,你也玩得很开心。我当时以为应该从小就有很多家人爱你,后来才知道我们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觉得你很厉害。很多家里环境不好的人都会长成我这种我自己都讨厌的性格。”
“不用这么说……”
这次靠近时,楚竹君没有再后退。
郑牧稍微垂下头,“不讨厌的话就摸摸我吧。”
“……”
“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误以为你在给我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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