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她带子个孩子出现在她面前,而自己膝下零丁一儿都无可能,龚凌兰将梳妆台上一排胭脂水粉摔了出去。
“公主,何必动气伤了身子?这种事,老奴随便一说,都能说出几十来个让她生不出来的法子。”
“可是王爷这一回,派了好几个人手去伺候,想必是下决心想保下来的。”龚凌兰若有所思,隋原年对于第一个孩子的流产,似乎并不意外,事后只是处置几个贴身丫鬟伺候不周,也就草草了事。
但现在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他想必不会疏于防范。
就算他知道皇室其实是希望他的嫡子,能是皇室血脉,而非外臣血脉
“公主,老奴最近新选了几个丫鬟,乖巧伶俐,看着倒是挺不错。今天一早,已经安插两个过去知春苑”
龚凌兰望向何嬷嬷,嘴角那抹娇俏的笑再次露了出来,“还是何嬷嬷办事利索,难怪皇后一直叫我跟您好好学”
“呵呵,老奴不敢当。所以说啊,咱们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
陈宁自从有了身孕后,基本上就没有再离开过知春苑。
有了上一次滑胎的教训,她处处小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每日除了到院中花园散步,就是窝在自己房中看书抄经,其他的事。既然都已经移交了管理权,她也就不再过问。
隋原年从那天晚上来看她之后,就很少过来。倒是安排了好几个丫鬟和小厮给她,说是一直伺候到孩子出声再撤走。
搞到可儿很无奈,说她的活都被别人抢走干完了,自己成了个闲人。
唯一的工作只剩下每天寸布不离地跟着陈宁。
她说这样也好,天天看着王妃,就不信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还是出了问题。
陈宁怀胎三个月后,就开始咳嗽。
夜里总是咳到睡不着,连连出了一身汗。
肚子也开始觉得疼痛。
可儿整夜替她拍背,希望她能少咳一声。
卫大夫来来回回诊脉了好多遍,药方也换了好多种,始终不见效。
卫大夫是多年的老名医,他也觉得奇怪,明明对症下药,脉象也正常,身体无恙,为何咳疾迟迟不见转好,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可儿吓得赶紧去禀告了隋原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