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年二十四岁,面相偏于成熟,很有男子气概。
与他相比,温千岚的秀气模样,更似刚入院的新弟子。
晏阳白是本年唯一的三品天骄,守护现亚二品,他走到哪,自然都会受人吹捧与奉承。
在这,除了负责监察的大武师,以及外院大武师、各势力的主事等人,有专门的坐席之外,其余的弟子都在站着观看或等待,弟子有来有往。以温千岚的散漫性子,身为宾客,他也只是靠着树干懒散。
他就这幅脾性,若不遇到什么事,实在不易见他笔直站着。
美其名曰,尽量降低体力的消耗。
晏阳白几人,则坐于石凳闲聊,石桌上摆着香茗,旁边有弟子伺候茶水。
此般架子,比外院的大武师还要大。
在他身后,还站有三十余位同年各院弟子,听几人谈笑。
与其同坐的,是外院在天才榜的四位男女弟子,北风武院的步凌轩正在齐列。
经人指引,晏阳白认出了温千岚。
二人四目相对,莫名地擦起火星。
“浪得虚名,还以为他是多厉害的人物,一毛头小子。”晏阳白目光之锐利,好似瞳仁在迸出寸许气芒。
其身后四品男弟子井瑞,忙地附和:“沽名钓誉之辈,何足挂齿。”
“晏兄,不可轻敌啊。”雷系武者步凌轩开言了。
上次在飘雪地,他被温千岚一拳打败,痛定思痛,以此耻辱为戒,刻苦修炼。
现今,他的守护金雷已至正三品。
如他一样的正三品且在天才榜的武者,不需为前程。
在出师之后,他可以留在宁风武院再受重资栽培,历练几年,定被委以大任。
刻下在此,他只是瞧热闹罢了。
而他曾败给温千岚,哪能不想找回场子,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力量奇大,很不好对付。”他沉着脸说出了顾虑,又有挑拨之嫌。
听闻了发丝编绳未断、盾牌撞击不退,晏阳白哪会轻敌。然不屑归不屑,他随口道:“去,把他喊过来。”
“好嘞。”方才开声附和的井瑞,立马应下。
快步从林间走过,他到了温千岚的身前,大咧咧地说道:“温千岚是吧,晏阳白晏师兄让你过去。”
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温千岚如何会听晏阳白的呼来喝去,他啧啧嘴,懒洋洋道:“有何话,让他亲自过来说。”
“呀呵,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井瑞顿时火大,脸色恼了。
在宁风武院,对方竟然驳斥晏师兄的脸面,真是不识抬举。
“你等要仗着是本院弟子,来欺负我?”温千岚颇为诧异,“抱歉,敬酒罚酒,我都愿喝。”
井瑞被此话呛住了,“别逞嘴皮子功夫,你要是有种,麻溜地跟我过去。”
“呵,年轻人,此事你别多参合了,免得被殃及。”温千岚轻笑着,举步走到赛考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