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屏住呼吸,留心着门外动静,小心翼翼的爬上在墙边垛的高高的柴禾。
偶有嘎吱嘎吱的踩断柴禾的声响,却也未能引起屋外四人的注意。
幸而那三人喝酒喝得热闹,那一人也睡的沉。
烟雨总算爬到了窗户口,伸手一推,小窗吱呀开了!
烟雨迅速翻出窗外,夜里凉风一吹,她险些吓出一身冷汗。
里面是踩着柴禾爬上来的,外面窗户离地面却有两人高。这要是跳下去,会不会把腿给摔断了?
只是此时此刻,留给烟雨犹豫的时间确是不多,她小心翼翼的又爬回窗子,翻身趴在窗户口,手扣在窗沿上,身体已经垂下去之后,慢慢松了手,落下之后就地一滚。
没发出多大声音,她长吁一口气,起身向外跑去。
幸而是夜里,庄子上的人大都已经睡了,便是有值夜的,烟雨老远就能听到人声,远远地便绕开了走。皓月当空,她用耳朵辨别着方向,急速奔行在严家城郊的庄子上。女厅讨血。
虽累的气都喘不上,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半个时辰之后,她送算翻出了严家的庄子。朝着表哥所住院子疾跑而去。
远远的却是听得严家庄子上,有人声传出。
“跑了!快追!”
虽然此时烟雨已经离严家庄子有两三里地,可追她之人要是骑了马,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追上她。
这周遭都是望不到头的水田,更是无处藏身。
烟雨纵使累的肺都要炸开,也不敢稍有停歇。卯足了力气终是跑到表哥院子门前,“砰砰砰”的拍打着木门。
“秦川!秦川!快救我!”烟雨高声喊道。
听得院内有悉悉索索之声,不多时,院门便被打开。
烟雨侧身进得院内,反手将门关上,上了叉子。
转过身来,却是愣住。
站在她面前的,哪里是秦川,分明是个陌生的女子!
女子也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听得严家追来的声音已经很近了,烟雨来不及细想,提步向里走去。
“你是谁呀?”女子忍不住问道。
烟雨见东厢的门开着,便默不作声的进了东厢,四下一打量,没错啊,这里确实是秦川买下的院子。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这里?
秦川跑哪儿去了?
女子跟了进来,还没开口,便听得院门被砰砰砰的拍响。
烟雨知道这是严家追来的人,哀求的看着面前女子,冲她连连摇头,更是连连作揖。
那女子扬身问道:“大半夜的,谁在外面敲门?”
“我们是附近严侍郎严大人庄子上的人,庄子上跑了个粗使婢女,特来询问主家十分见过?”
女子看向烟雨,烟雨连连摇头。并将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
白净的手腕之上,赫然还有被绑过的痕迹,并有割伤手腕时弄出的斑驳血迹。
“没见,到别处去寻吧!”女子不悦的高声应道。
院外之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麻烦主家开一开门!”
“还有这般不讲道理之人?大半夜的,你让我开门我就开啊?快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女子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