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在一旁听着,深有体会。
他不像大哥肖刚,就在家附近的县城发展。
常年在外租房打工的他深有体会。
脸面值几个钱?
票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大哥,大嫂说得对!”
“妈岁数那么大了,要那么多钱干嘛?”
“不过,还是事先说好的。”
“钱咱们两家平分!”
“我是不想再出去打工了!”
四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脸上的嫌弃和鄙夷,渐渐被贪婪和算计所取代。
他们加快了脚步,朝着村子深处,那座养育他们长大的屋子走去。
十几年未归,家乡的空气真鲜甜啊!
越往肖家小院,路就越难走。
肖家老爷子早年亡故。
家里的房子和附近的路施,也停在了肖家老爷子走的那一年。
别人家门口,多多少少,修了点水泥地。
再不济也夯实的平平整整!
可肖家附近的一切。
就如定格在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一般。
土路上仅有老妇人,捡拾的一些碎石砖块铺就。
四人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那栋熟悉又陌生的低矮建筑前。
院子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头和竹竿,稀稀拉拉地围起来一小块地。
两扇老旧的破院门,其中一扇已经摇摇欲坠,用一根粗麻绳勉强拴在门框上。
房子主体是黄泥混合着稻草糊成的,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墙体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屋顶上铺着的,是那种最老式的青黑色瓦片,很多已经碎裂,露出下面发黄的茅草。
几根木条钉成窗棂上
裁了一块突兀的钢化玻璃。
明显是最近刚换上的。
“这地方,还能住人?”王丽小声嘀咕。
李娟的脸色也不好看。
但一想到那笔巨款,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