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嘉点头,语气极轻,“我不在。”
风吹过草坪边的樱花树,花瓣落在她肩上。
她忽然开口:“你很快就再婚了。”
周行砚静静看着她,片刻后点头:“是。”
“很合适。”她语气平静,“她温柔、有教养,会做饭,也会带孩子。”
他没接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移开视线。
“她爱他么”
虽然没说名字,但是周行砚知道这是说的妻子和周砚今
“爱”他会快回答
”那你呢,你爱他么“
“爱”
“你爱她么”
“”
他没有回答。
赵嘉笑了,释怀地笑了:“不重要。”
派对结束时,赵嘉没留下吃饭。
她坐在后排,看着砚今和其他孩子打闹。他笑得很开心,偶尔看她一眼,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那不是认亲的眼神。
是宾客之间的礼节。
她没哭。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像坐在错过自己人生主角剧本的观众席。没有怨,也没有悔。
第二天凌晨,她登上回纽约的飞机。
临起飞前,她把那个未读的微信置顶“周砚今(5岁)”改了备注:
jtaboyioncegavebirthto
她打开备忘录,写下:
“closureisn’talwaysaboutpeace
tis,it’ssiplytheontyouchoosetokeepwalkgforward”
夜航灯光从机翼掠过,北京的灯海慢慢沉入夜色,像心里一块久烧未冷的热铁,终于被安静收起。
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长出一口气,那不是叹息,而更像一种轻盈的释放。
她轻声说:
“goodbye”
不是再见悲伤的自己,也不是告别谁,而是对那个曾咬牙活下来的自己,说一声温柔的结束语。
似乎像一支电影的闭幕一般
云层缝隙里透出的晨光,字幕缓缓浮现:
“hopesilesfrothethresholdoftheyeartoe,
whisperg‘itwillbehappier’”
—alfredlordtennyn
她的故事,尚未结束,或许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