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理解萧语。
——
学生会长办公室。
沙发上,尉迟权正垂眸给黎问音的手上药。
萧语蛇从黎问音的肩膀上下来了,自顾自地直接去了尉迟权的书柜那。
黑蛇长出了两只小手,正津津有味地翻看新的书。
尉迟权什么也没问,遣散了其他成员,令人将即墨辞送去其他房间,把她带上来后,只让她坐下,亲自提来了医药箱,给她打即墨辞打的破皮出血的手上药。
既不问她为何发怒去揍即墨辞,也不问萧语的事,只是很温柔地一言不发,轻轻地擦药。
黎问音不知道说什么好,郁闷地说:“是她命令我的。”
正在看书的萧语蛇翻页:“对,是我的命令。”
“嗯,”尉迟权捏着棉签,仔细地将冰凉的魔药涂擦上去,“都怪她。”
“还有那个即墨辞,”黎问音郁闷道,“他本来就欠揍。”
“嗯,”尉迟权涂擦完,扶着她的手看了看,“也怪他。”
“。。。。。。”黎问音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了,问,“你疼不疼?”
“?”尉迟权似乎完全没懂她在问什么,“我疼不疼?”
打人的被打的,好像都不是他吧?
还是说被打的其实是他,他太爱黎问音了,不愿意相信她打自己,脑补成了即墨辞。
“我是说,”黎问音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条看书的蛇,“她给你下的咒。”
黑蛇默不作声地继续翻页看书。
黎问音眼睛里惊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尉迟权不忍地看着她,无比温和地柔声道:“放心,音。”
这一路回来,尉迟权说了很多次让黎问音放心,但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正着急着,黎问音感觉手心痒痒的。
尉迟权在她手心写字。
「萧语用魔法禁止我告诉你,现在她不在你肩上,我看看能不能找漏洞偷偷透露一点。」
「我不疼,而且恰恰相反,我终于不疼了。」
诶?
黎问音一呆。
尉迟权琢磨着怎么在被禁止的情况下,让黎问音理解他的意思。
他画了一个圆,再打了一个勾,接着画了一团火,再打了一个叉。
黎问音懵了一下,又极快地理解到了什么。
他体内的黑洞还在,但折磨他多年的灼烧疼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