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是怕你真和他生气,才会追着你出了府,他一向爱重你不想让你和他生气,在他心里,爹爹就如天神一般。”
谢淮聿看着云旗沉睡脸,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拽着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他轻抚了下云旗的眉眼,面容温和。
苏紫菀终于放下心来,慢慢走到谢淮聿身侧,“辛苦你了,阿聿。”
谢淮聿蹙了下眉,淡淡道:“云旗还小,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看着他,毁掉桃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苏紫菀心口一跳,想起谢淮聿看见那颗桃树被毁时震怒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对云旗发那么大的火。
她压着心跳给云旗找借口,
“祖母那日说枯树于府院风水不好,云旗或许是听了祖母的话才这样做的。”
谢淮聿冷着声音,
“你不必找借口,云旗是你的儿子,他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
苏紫菀被戳破心事,面色有些不好看。
谢淮聿也并没有再说下去,径自回了云水轩,坐在灯光摇曳的书房里,他想起了那个像极了怀夕的女子,又猛的想起西疆太子裴鹤就是在那个院落被他抓到。
这样一想,那女子绝不是怀夕,怀夕怎会和西疆人有牵连。
长术端着热水走进来,看见谢淮聿坐在案几后,棱角分明的脸似乎隐匿在不可说的情绪里,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国公,西疆太子已经被陛下亲自到了皇宫,我们是不是该阻止陛下?”
谢淮聿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必了。”
长术不解,“我们大费周章的把他捉住,就这样看着他和陛下勾搭上,也太憋闷了。”
谢淮聿淡淡道:“他非池中物,我们也不能轻易杀之,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把他从暗处逼到明处而已。”
长术明白过来,有些敌人一直隐匿在暗处,与他们无异,不如让他暴露在众人面前,他所行所做更好盯着。
念汐夜晚没怎么睡好,到底是被夜里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晨起,
她走出院落,瞧见院门合旳严严实实,便知裴玖一夜未归。
她拿起扫帚把院落里的清雪扫干净,在角落堆成了一个小山坡。
在回头时,
发现院落的门已经被打开,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竟然又是谢淮聿,他一身矜贵衣袍,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念汐。
念汐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