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够了吗?”
“再一个就够了。”
“那……”
“你疯了?”伴随着拍脑袋的一声闷响,说话的那位又把声压低了几分:“那屋是谁你不知道吗?要找死你自己去,别连带着把我们都给坑了。”
“是啊,那位爷可动不得。”
“你急着投胎啊?”
“我又没说什么。这不就,随口一提嘛。”
“就剩一个了。还有点时间,去楼下再找机会吧。”
“嗯,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都注意着点,做这种事还是得记得避着点人。也免得之后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都到这会儿了,自顾不暇,哪还有傻子去管别人的闲事?不说别的,就刚才,咱弄出这么大动静,七爷那屋不也权当不知道嘛。”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听你的。”
……
那几个人简短商量了一下,留一人守这,其余几人皆放轻了动作出了屋,不忘把破损的门虚掩上。
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远,骆雪警惕握住甩棍的手松开了。她从房门后悄声退开,往回走了没几步,听到隔壁有人在撞墙。
在求救?
撞墙的人还没能挣扎几下,就被留守的人一闷棍敲晕了。
骆雪望向墙的目光移开了。她默不作声地坐回了床边,抱起小巴揉了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火光冲天。
似有事发生。
骆雪警觉起身,疾步走去了窗边。她小心翼翼地挑开了窗帘一角,从缝隙里悄声往外察看。
院门外的村道变得异常开阔,一眼望去,足有一个体育馆那么大。那骤然变大的场地正中央点燃了一堆篝火,熊熊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一群着白衣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围聚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很古老的语言,他们吟唱的歌谣她只能模糊听出个律,并不知他们在唱什么。
白衣上有纹饰。骆雪眯眼细辨,瞧清了那衣上绣着的是九天玄鸟图腾。
她记得之前在史料上曾读到过一段相关记载,这样的衣饰,是殷商贵族地位的象征。
有一手执法青铜法杖的白衣人忽而举高双手大喝了一声。
人群消声,齐齐望向了他。
执法杖的白衣人从宽袖中取出一块龟壳,款步行至篝火旁,弯腰捡拾起一个火把。他拿着火把将装有蓍草的鼎点燃,接过旁人递来的一根铜条,将铜条悬于火上炙烤。
身后有一人影靠近。骆雪稍一偏头,一胳膊肘往后撞了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