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伊桃学的。骆雪面上的笑意一瞬僵住。
想起伊桃,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闷着疼。她怔了片刻,佯装无事,托腮的手后撩,拨了拨发,换了个话题:“昨天的那个拼图,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谢必安配合着她,视线转向了窗外,装没注意到她表情的异常:“目前还不能确定。”
“所以,是有新想法的意思?”骆雪道。
“算是。”谢必安说话间放下了怀里的小巴,掸了掸袖上沾到的猫毛。他缓步走去了窗边,推开窗,吹响尾指。
随着一声哨响,有鸟雀振翅飞来的动静。
他这次没有避着她。
骆雪悄声探头看向了窗外,瞧见只黑鸟落在了窗边。她担心惊走它们,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谢必安摊开手掌,勾了勾指尖。最中间位的一只黑鸟跳到了他的掌心里。
骆雪这才注意到,那黑鸟的眼睛颜色与其他鸟不一样,血红浑圆,且体型较大,看来是领头鸟。
谢必安没再有旁的动作,只静静地盯着掌心里的那只黑鸟。
那鸟高昂着头,看着他。
周围一瞬静得诡异。
无声交流了片刻,那红色眼珠的黑鸟振翅长鸣,带领另外几只鸟往西边飞了过去。
目视着那群鸟消失在了视野尽头,骆雪才低着声询问:“你能控制那些鸟?”
“可以。”谢必安回过身看她,揣兜摸出烟盒:“那些东西,是我的眼线。”
“眼线?意思就是,那些黑鸟,能替你收集消息?”骆雪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谢必安点头道。
“那你,让它们去做什么了?”骆雪问。
谢必安敲出一根烟衔嘴里,侧过脸,将烟点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初晨的光温柔,匀铺在他低垂密压的眼睫上。他启唇吐烟,侧脸轮廓晕在了丝状飘浮的灰白烟雾里。
骆雪仰头看他,一时有些出神。
谢必安默不作声地抽了半根烟,垂手掸落烟灰:“还没看够吗?”
“不够。”骆雪立马摇头。
谢必安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