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执强?丁执强!”季风挂了一脸的血,面目狰狞狂躁大喊:“我的眼球呢?丁执强!我的眼球呢?你他妈耳朵聋了还是死了?丁执强!”
“欸,来、来了!”丁执强哆哆嗦嗦地捡拾起掉在地上被路过的人踩了好几脚的眼球,双手捧着那颗破碎的眼球跑去了季风身边:“季、季哥,眼球。”
季风一听眼球回来了,两手胡乱往前摸索:“哪儿呢?在哪儿呢?”
丁执强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了他前伸的右手,把掌心里托举着的眼球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季风欣喜抓住了眼球,低头把眼球往眼眶里塞。好不容易塞了进去,手刚一松开,眼球就滑出眼眶,掉回了地上。
他怔了一下,愤怒伸手,想要揪住丁执强。可惜眼睛看不见,他扑了个空:“你他妈……”
“季哥、季哥,我错了。”丁执强脚下一软,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见,立马给他跪了下来。涕泪横流,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是我跑太慢,我追不上那娘们儿。季哥,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饶了我吧,季哥。”
“算了。”季风自知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叹了口气:“把椅子给我搬后头。”
“好、好,季哥。”丁执强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把他斜后方的椅子放到了他身后。
季风推开了丁执强欲搀他的手,一手摸索着扶住后椅背,一手捂住丢了眼球的左眼,坐了下来:“那就继续下一轮吧。下一轮,我先。”
“可以。”谢必安对此没异议。
赌桌边的瘦高男人又开始摇起了骰子,“哐啷哐啷……”吵的人心跳都跟着加速了。
骆雪屏气凝神,注意力集中在了瘦高男人手中的骰盅上。
骰盅拍回桌面,瘦高男人机械式的话音又起:“押,大,小。”
桌边没了声。
季风偏头竖耳,紧锁着眉头,似在犹豫。
谢必安等了片刻,不怎么有耐心地曲指叩了叩桌,在催促他。
“丁执强,”季风叫了他一声,“押小。”
“好的,季哥。”丁执强拿起他的匕首,放到了赌桌“小”的那一侧。
谢必安没有要拖延的意思,两指一弹,将匕首弹到了“大”字上。
“买定离手。”瘦高男人大喝了一声,揭开骰盅,报数:“一、三、四,小。”
是小!虽早有所料,骆雪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她看了眼神色自若的谢必安,攥紧了拳,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接下来,就要换季风提要求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