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烟阁内室,药香袅袅弥漫开来。
莎丽半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白发老者为自己把脉。黑小虎则伫立在窗边,他的背影犹如钢铁铸就般僵硬。自击退七杀堂之后,两人之间便一直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沉默。
“少夫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康复。”老者小心翼翼地收起银针,识趣地退了下去。
房门刚刚关上,莎丽便冷冷开口:“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黑小虎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他轻声说道:“你该好好休息。”
“够了!”莎丽怒不可遏,猛地抓起药碗狠狠砸在地上,“七杀堂说我母亲是贼,而你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一直瞒着我!”她的声音颤抖着,满是委屈与愤怒,“我是你的妻子,不是那种需要你过度保护的瓷娃娃!”
黑小虎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复杂交织的情绪。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缓缓跪下,轻轻握住莎丽那不停发抖的双手:“我并非有意要瞒你……只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血色。莎丽从未见过这样的黑小虎——脆弱、犹豫,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二十年前……”他艰难地启唇,声音有些沙哑,“明教确实与七杀堂有过一场恶战。当时,你母亲奉教主之命,前去取回被七杀堂盗走的《炎武真经》残页。”
莎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追问道:“然后呢?”
“她成功了,但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黑小虎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七杀堂主在她体内种下了‘血蛊’,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那块血玉,是她临终前用最后一丝力量封印蛊虫的容器。”
莎丽如坠冰窟,只觉浑身冰冷。她颤抖着伸手,轻轻摸向自己的心口,声音颤抖地问道:“所以……我体内的血誓反应异常强烈,是因为……”
“血蛊与血誓同源。”黑小虎痛苦地闭上双眼,声音低沉,“我一直怀疑七杀堂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敢在明教的地盘上动手。”
莎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冷锋的话:“他们说母亲是贼……”
“放屁!”黑小虎猛地站起身来,圣火令在他手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焰,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七杀堂才是真正的盗匪!他们不仅偷走了真经,还用邪术害人!”
看着他暴怒的模样,莎丽突然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血蛊的事……所以当初在火焰洞,你不让我……”
“我怕血蛊被激活。”黑小虎单膝跪地,深情地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中满是担忧与深情,“莎丽,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看到你受苦。”
莎丽眼眶微微发热。这个一向骄傲的男人,为了保护她,宁愿背负隐瞒的罪名。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声说道:“傻瓜……我们一起面对。”
黑小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怪我吗?”
莎丽轻轻摇了摇头,突然皱起眉头:“等等,七杀堂为何现在才来?都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因为血蛊。”黑小虎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噬魂铃能唤醒血蛊,他们想控制你,以此找到完整的《炎武真经》。”
正说着,房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杨左使满身是血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少主!七杀堂主力攻入赤焰镇,白眉老人带着天理盟的人出现在西城门,说是要‘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