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们都不是喝酒的人。”胖子出来打圆场道,“我们几个当中能喝的,燕丹算一个。”
“燕丹?”池子皱起眉头,好像听到了一个不文明的字眼,“燕丹已经不和我们为舞了,结婚的份子钱收割了一波,孩子的满月酒收割了一波,等他再联系我们的时候,估计是他女儿十岁生日,到时候又是收割一波,嗨,这个如意算盘打得,把我们当集资的怨种了。”
“不然他的房子怎么左一套右一套呢。”绵羊打趣道。
“他又买房了?”胖子连忙打听道。
“你没听他老婆在群里说在哪哪买了一个大平层。我估计是说漏嘴了,一下子露了富,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会坏事。”池子说道。
随后,菜一盆盆端上来,无非是一些家常小炒,什么红烧鸡、地三鲜、糖醋排骨、番茄蛋汤之类的,老字号的味道就是重盐重油,吃得让人齁得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把之前和燕丹联系的事情跟他们仨说了一遍,觉得今天是个好时机,可以把燕丹约出来洗洗澡、打打麻将。
池子听了满脸羡艳,不过他不能去。
“就我老婆一个人在家,女儿的吃喝拉撒都是我来弄,没办法。”池子大倒苦水,“现在开销大的嘞,什么都要婴儿专用,那些东西又死贵,都快入不敷出了。”
“连你都在哭穷,那我们都没法过了。”绵羊这个时候说,“我们都是过来人,那些个东西能不买的尽量别买,都是浪费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女人觉得好,那就是好,都是大红书、某音直播,什么薇什么娅、李什么琦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一场直播赚几亿几亿的赚,想想税务上都有问题,关键直播都是卖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每个月挣得几两碎银都贡献给他们了。把我去宜良的频次硬生生压缩了一倍,抽烟的档次也从中华降到了云烟,再往下去要向钢蛋靠齐,改抽利群了。真的是王二小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还是绵羊好,老婆是大学老师,有的是钱,平时再带带学生。”胖子在一旁附和起来。
“她的钱和我以及这个家庭没有任何关系,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我来。”绵羊立马纠正道。
吃得差不多了,我打电话给了燕丹。
一阵铃声过后,电话通了。
“好歹接通了。”绵羊在一旁说。
“喂?”电话那头传来燕丹的疑问声。
“待会宜良洗澡?”我问道。
“光洗澡?”
“你要麻将?”
“有人?”
“这里有我、绵羊和胖子,你要麻将也行。”
“好的,宜良见。”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
“高冷。”池子一边咬着牙签一边形容道。
“不错了,现在好歹还接电话了。”胖子在旁边假装抽出账单上下打量了一下。
绵羊起身去结账,我们也鱼贯走出了包厢。
老字号里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还是人声鼎沸,差不多的人说着差不多的话,我们没作停留,离开了这个烟火气息过于浓重的地方。
池子骑着电瓶车离开了。我和胖子一同去了宜良,绵羊则去开车。
一路上,胖子还不无担心地问我燕丹会不会来。
“放心吧,他要不来,我们仨就洗把澡呗。”我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对燕丹很有把握的。
进了宜良三楼的麻将包厢里,我们先去洗了把澡,上来后又坐了一会,燕丹才出现。
他露出久违的笑容,搓着双手坐进了椅子里。
“先把规矩说好了,2块4块6块,200进花园。”燕丹提醒道。
“可以,反正我今天就是冲着200块输,你们谁有本事谁就赢得去。只要我们在结束之前能把台钱打出来就行。”绵羊无所谓地说。
不过,绵羊今晚的手气挺不错,一点都没有打算输钱的样子,胡起牌来一点也不含糊,搞得我们三个一个劲地怀疑人生。
“你这是准备把饭钱赢回去?”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