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睡了整个白天,到了晚上反倒没了困意。
闭眼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坐在窗边吹吹风。
入了秋之后夜风就凉了。
只吹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温时酌就又开始头疼。
他在这个小世界弄坏了身子。
即使端景耀有心温养,但根基坏了就是坏了。
他如今吹不得什么风,到了阴暗潮湿的天气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温时酌起身关了窗,躺在床上仍旧没什么睡意。
端景耀那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大晚上的人走了,给温时酌一个人扔在寝殿。
不说孤独吧,但身边少了一个暖炉,总归是有点不习惯的。
他之前晚上手冷都是要按在那狗皇帝的腹肌上暖的。
如今人没了。
他一个人,连被子都暖不热。
被窝凉凉的。
手脚也冰凉。
还没到深秋,也不是烧炭的季节。
只剩下有端景耀还不怎么显,毕竟他整个人烫的跟火炉似的。
不用烧炭也是暖和的,可人走了,温时酌又开始冷了。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把永安永福叫起来添点儿炭火的时候,“咚咚咚”轻微的敲击声响起。
三更半夜的。
温时酌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觉。
结果,又是三声清晰的敲击声。
是从窗户传来的。
温时酌皱眉。
怎么就不愿意给他个清静呢?
尽管心里这么想的,那还是起身拢好衣服。
刚开了窗,一道黑影就跃了进来。
有了上回被严泽语夜袭的经验,温时酌这次倒是没怎么被吓到。
只是疑惑,严泽语来干什么,他不是正忙着和鱼安易合作呢。
“公子。。。”
那道黑色的身影出了声。
如温时酌所想的那样,就是严泽语。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我不让你来皇宫吗?”
端景耀前脚刚走,严泽语后脚就进来了,温时酌不信这两件事中间,能一点联系都没有。
殿内没有点灯。
温时酌只能借着零星照入的一点月光,看清严泽语的脸。
“对不起公子。。。”
严泽语只说了这么句。
就在温时酌想这人要做什么的时候,被他按在了怀里,嗅到苦腥的药味后,眼前兀地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