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朝堂呆这么久,这些大臣那个不是人精,纷纷应声附和起来,
“皇后由谁来当理应由陛下决断,臣等均无半点异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景耀满意地颔首,缓缓起身,他负手而立,语调威严,
“既然无人反对,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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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元年十月初七,宫中张灯结彩,礼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温时酌身着袆衣立于镜前,花钗随着转头动作在发间簌簌作响,金丝堆叠的翟鸟在缎料上振翅欲飞。
“请皇后移步。。。”
司礼监掌印跪在殿外,身后女官手捧金盆、玉如意等物跪成两列。
温时酌踏出殿门时,朝阳正掠过太和殿的琉璃鸱吻,将汉白玉阶照得如同天河。
端景耀在丹陛之上转身,玄色冕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风中微动。
在看清拾级而上的身影时,这离经叛道的新帝直接甩开礼官搀扶,三两步跨下台阶。
礼部尚书捧着金册正要宣读,却见新帝已和皇后并肩而立
“陛下!”
老尚书急得胡须乱颤,
“这不合礼制。。。”
端景耀指尖拂过温时酌冠上垂落的珍珠旒,白玉珠串在他指间叮咚碰撞。
“在宫中,朕就是礼制。”
皇帝的一句话就把尚书要说的所有东西都堵了回去。
“朕的皇后,自然要朕亲自来迎。”
端景耀对上冕旒下那双润泽透亮的黑眸,心下意满得不行。
礼乐声中,皇帝执起皇后的手共登高台。太庙前香烟缭绕,端景耀却偏头去看这人的侧脸。
他本就生得清俊,此刻红衣加身,更衬得肤白如玉,眉目如画。
人生有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端景耀贵为天子,对其余两样,半点兴致都没有。
至于中间那一句,他倒是还挺上心。
吉时到,钟鼓齐鸣。
温时酌被端景耀搀着缓步踏上铺满红绸的玉阶,两侧百官跪伏,无人敢抬头直视。
这身衣裳太过繁琐,若没人扶着,便很容易绊倒。温时酌暗自庆幸端景耀此刻的体贴,却听见身旁人低笑一声:“皇后可要当心,若摔了,朕会心疼的。”
温时酌耳根微热,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声道,
“陛下还是专心些,百官可都看着呢。”
端景耀挑眉,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低声道,
“朕偏不。”
温时酌无奈,这狗皇帝又发什么神经?
坐上了皇位后当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礼官高声唱和,祭天仪式正式开始。
端景耀牵着温时酌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香案上供奉着三牲六礼,青烟袅袅升起,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端景耀接过礼官递来的玉爵,斟满清酒,递到温时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