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端景耀马上就要登基,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生病为好。
“你在关心朕?”
端景耀改口改的快。
也不知他在心里这样喊过自己多少次了。
这人估计早就有大逆不道的心思了。
端景耀就是披着狐狸皮的狼。
整日吊儿郎当的,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早已在暗地里算好了所有人的下场。
“大晚上的,你跑到我这里来,浑身湿透,还带着伤,我问你一句是常理。”
这人又曲解自己的意思。
温时酌也没法子。
他的床都被端景耀弄湿了一小片。
若不是还要维持人设,他真想把这人踹下去。
不知道随便乱坐别人的床很没有礼貌吗?
温时酌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偏过头不搭理这人。
端景耀却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着将笑意传至温时酌耳边:
“原来在你心里,朕和寻常人没什么分别?”
他垂眸盯着温时酌,伸手擦去他眼下因打哈欠生出的泪意,
“那为何你要守着烛火等朕?”
温时酌呼吸一滞,没料到端景耀竟然看出,此刻被戳破心思,他别过脸去,勉强道。
“不过是怕你死了,连累我陪葬。”
“嘴硬。”
端景耀低笑,算是解释,
“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连累到你,我同他们讲了,天亮之前我没有回来的话,就放你离开,没打算拉你给我陪葬。”
夺位之争向来充满变数。
端景耀其实也有想过万一自己失败了会怎么办。
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担心自己的死活。
而是去想温时酌该怎么办。
他死了,太子殿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所以端景耀早早就想好,自己若没回来,就让人连夜送温时酌出宫。
不过好在,他回来了。
“你。。”
温时酌没想到端景耀夺位还惦记着自己,些许怔愣,却被这人找到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冰凉的唇已覆上来。
温时酌挣扎间还能嗅到这人身上的血腥气。
“放心,用不着你陪葬,你也不用再想着你的姘头了。”
端景耀抵着他的额头喘息,把衣裳整齐的人也沾湿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