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小看了这几瓶胭脂水粉,听说,这东西现在很难买,有几位爱卿都走了你阁老的后门儿,这才定下了几套来!”
“朕还听说,阁老还入股了这脂粉铺子呢,看来,还是阁老有远见啊!”
东陵帝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爹也入股了?”
程贵妃闻言,还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她爹怎么可能入股小一辈儿的买卖?更何况,以她爹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还妥啊?
所以,她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还想着等程阁老来了,她好好问问呢。
这么大个事儿,她事先怎么会不知道,而皇上这边却是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可别小看这个铺子,你那个侄女儿很有眼光,原本,她做胭脂水粉的材料,都是在外买来的,就如南山上的那些花,每年凋零了,也就败了,除了做花肥没有任何用处!”
“可是,你那个侄女儿却是用他们做出了这些胭脂水粉来,现在她更是觉得那样成本高,所以,想在京都买一批地,自己种植!”
“所以她求到阁老那里,阁老便是以地入股了!”
东陵帝一边用茶杯盖轻轻的撇了撇茶叶沫,一边同程贵妃说着。
而程贵妃此时又不解了。
皇上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以地入股,闻言后,她心里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到底京都的成片的地是不好买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侄女儿回来短短一个月,向户部交了多少税银了?”
“也因为她的提醒,朕才发现,朕这些年来国库一直紧张,是一些人拖欠税银的原因!”
“所以,朕已经让户部开始统计,看看这些年来,他们都欠了多少!”
想到这里,东陵帝到是乐了。
那个小姑娘还真挺有意思的。
像她这样主动交纳税金的,还真不多!而且户部尚书又是她的亲舅舅,她要是想要拖欠的话,那定然是没人能说出什么的。
毕竟就连朝中的众大臣们,都没有按时缴纳税银,还有那些王孙贵臣的,都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而逃避缴税的。
而他当时也觉得,税银又能有几个钱,他这个做皇上的,也还能整日儿追着人家要吧?
所以,就因为他的忽视,还有百年来遗留下来的问题,所以,这些朝臣世家大户们的铺子托欠税银一事都成了常事了。
他却没想到,头一个响应的竟然是程锦云。
而且,她的铺子这才刚刚开了一个月,她光缴税竟然就缴纳了二万两白银的税钱。
这样一算,她得挣了多少啊?
“什么?那她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许多人?”
程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孩子好好的起什么高调啊?
“得罪人?你觉得占朝廷的便宜就该是理所应当的?”
东陵帝闻言后,脸色也阴沉起来。
看吧,就连贵妃都这么想,认为占朝廷的便宜是理所应当的,其他人怕是也更是这么想了。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就是觉得,这孩子不该当这个出头鸟啊!”
“这怎么说都是国家大事,事关户部管理不严,她现在这样,不就成了那个出头鸟了吗?”
程贵妃闻言,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