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经过钟玉琪手的方案都做得很好,为公司带来了不小的收益。
所以她今天才能从太平公主成为太子,成为众星捧月的“小钟总”。
听着钟玉琪努力搜刮着各种词夸自己,在座有一个是一个,都笑开了。
两团红云粘在她的脸颊上,喝兴奋后眼睛亮得惊人,但又有一些迷糊,看起来似乎晕倒转向的。
没有预兆的,钟玉琪突然往后倒,江澹正走神等反应过来时钟玉琪已经被接住了,是坐在旁边的吴冰夏眼疾手快接住的。
“多大的人了,还是冒冒失失的。”
嫌弃的口吻里暗藏着关心。
钟玉琪没有一分做错事的抱歉,笑嘻嘻抬手揉乱吴冰夏的短发,又不怕死捏了捏吴冰夏胳膊上的肌肉。
“咱们的小律师好厉害!就‘簌——嘭’接住了我耶!我也要锻炼,要练成和小律师一样漂亮的肌肉。”
“那你可有得练的,大小姐。”
吴冰夏甩开钟玉琪乱摸的手,一脸嫌弃。
叫她小律师也没错,她是去年通过司法考试的,这种是不能直接当律师的,还需要经过一年的实习期。
同校的学姐十分欣赏她,一听到她通过司法考试后就内推她进了北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而现在她还是律师助理,每天要做的都是些整理文件、打印文件以及各类跑腿买咖啡的小事。
曾有男律师当着吴冰夏的面和同事说想追求吴冰夏。
“美丽、高学历,难道不是最合适娶回家当老婆的人选吗?”
如果不是不想为学姐带来麻烦,吴冰夏真想当着面给他来一拳。
但她又不是泥鳅,是有气性和骨气的女性。
吴冰夏美丽的面容上勾起一丝微笑,一边手指搅动着长度刚到肩膀下面、烫了没多久的卷发,一边走到那名男律师面前。
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在脸和身体某个部位重重停留了一会儿,在男律师感觉到了莫名的羞辱时,她施施然开口:“可惜了,这幅尊容可不适合赘回家。”
男律师恼羞成怒,举起手想要扇吴冰夏一巴掌时被她抓住手腕狠狠摁下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任人欺负。知法犯法,这就是你的素养吗?”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响亮。
固然她想到之后会被这名律师刁难,那也没关系,她的生命力一直是顽强的、不被定义的。
她不要做被谁随意提起的妻子,而是一名任何人在她面前只会尊敬她的律师。
将头发剪短后,就连竖中指的动作也更显潇洒了呢。
那时候的吴冰夏没想到这头短发也有体验感差的时候,比如此时因为钟玉琪的存在让她意识到虽然方便了,但是这头烫过的短发会让人觉得头发十分想上手摸一摸。
想到这儿,吴冰夏的眼神忍不住飘向林冕。
她的头发和消失前没有丝毫变化,长度依旧及肩,卷度也是,看起来就像是坐着时光机从四年前穿越过来一样。
可明明她变了那么多。
吴冰夏不理钟玉琪的纠缠,拿上酒杯走到林冕旁边,在林冕伸手举杯之前先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注意身体啊,林老师,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林冕下意识抬手,贺新同握住了她的手。
温度从他的手上传到了她的手上,似乎一切都变得热气腾腾起来。
“小冕这段时间可辛苦了,我也劝不住她。之前说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可小冕要做的,没人能劝住她啊。”
有些话别人说说就行,贺新同知道,林冕是一个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的人。
与其阻挠她,不如有空的时候多给她熬些滋补的汤,以及尽可能让她休息。贺新同在北城大学附近买了一间三居室公寓,方便林冕午休以及他会在冰箱里准备好饭菜,如果他没空的话,家里保姆可以给林冕热一热。
贺新同当然很忙,可是让林冕吃到他做的菜这让他的精神得到满足,这是一种被林冕需要的幸福。
在场的人都长了眼睛,都看得出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以及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手表。
只是大家不想看到贺新同那得意扬扬的表情,干脆默契选择不捅破那层泡沫。
“是睡不着吗,”吴冰夏蹲下来,酒气上涌,呼出的气也变得黏黏糊糊,“我最近在准备考研,晚上压力大的时候也会小酌一杯,小冕你要试试吗?反正也成年了,小酌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