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显得很镇静,就好像他们对把摩冈从阿梅莉怀里拉出来的那个消息毫不知情,或者是认为无关紧要。
不过,在外面这一小群人逐渐走近来时,在他们之中响起了“队长!队长!”的呼声。他们都站起来了,不过并不像看到长官来到的士兵们那样卑屈,而是带着一种聪明能干的人对比他们更加聪明更加能干的人所怀有的崇敬的情绪。
这时候摩冈晃了晃脑袋,抬起了头,越过蒙巴尔,走进了看见他来到而围成的圈子中间。
“怎么样,朋友们,”他问,“好像有什么消息吧?”
“是的,队长,”有一个人说,“据可靠消息,承蒙第一执政赏脸,他关心起我们来了。”
“信使在哪儿?”摩冈问。
“我在这儿,”一个穿着政府信使制服的年轻人说,他还浑身沾着尘土和泥浆。
“您带着信件吗?”
“没有书面的,有口头的。”
“是从哪儿来的?”
“从部长办公室来的。”
“那么,是可靠的罗?”
“我向您保证;这完全是官方消息。”
“朋友真是越多越好啊!”蒙巴尔插话说。
“尤其是富歇身边的朋友,”摩冈接着说,“我们来听听是什么消息。”
“我应该高声对大家说呢还是对您一个人说?”
“我相信这些消息对我们大家都有关系,因此您就高声地对我们大家一起说吧。”
“好吧;第一执政把富歇召进了卢森堡宫,为了我们的事把他训斥了一顿。”
“好,后来呢?”
“富歇公民回答说,我们这些人非常机灵,难以找到,即使找到了也很难抓住。总之一句话,他对我们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他真是太客气了,后来呢?”
“后来,第一执政说这和他无关,说我们是强盗,说我们靠抢劫来支持旺代战争;说哪一天我们不再送钱到布列塔尼去,朱安党也就没有了。”
“我觉得这些话讲得非常有道理。”
“还说应该在东部和南方打击西部。”
“就像在印度打击英国一样。”
“因此他说,他授予富歇公民全权,即使要花掉一百万,死去五百人,他也一定要得到我们的脑袋。”
“那么,他知道向谁要我们的脑袋;剩下的是要知道我们让不让他来拿。”
“因此,富歇公民回去以后就大发雷霆,他声称一星期后在法国就不应该再有一个耶户的伙伴剩下。”
“期限倒是很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