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深侧眸看向她。
男人含笑的眉眼里装着些许不理解,似乎是不明白乔惜在问什么。
然而女孩轻盈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
“会长你才是那个最恶劣的人。”
乔惜绕过办公桌来到晏深的身边,她也明显感觉到,想她接近过来的时候。明明还维持着温和表面的男人,周身的气压却是猛然降了下来。
无形的沉重压迫感笼罩而来。
然而乔惜却没有在意。
“明知道芝芝喜欢你,你还当着她的面邀请我。晏深会长,先对芝芝感兴趣的是你,先把她踹了的还是你。”
女孩自顾自的说着。
亦站在晏深的办公椅旁单手抱臂,垂眸看向他。
窗外的朦胧的光晕并没有将男人俊美的脸勾勒柔和,反而让他有如置身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中。被交替的双色笼罩,随时都有可能切换到那不堪又暴戾的阴暗面。
“是吗?”
晏深狭眸微敛,将那份温和收起了些。
他侧头看向乔惜,眼底溢满出来的冰冷和残忍,逐渐让他噙在唇角的优雅微笑渐渐染上了病态的偏执和愉悦。
“这话说得不对,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
晏深眼眸微眯。
慵懒地靠在转椅上转过来面向乔惜,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着椅子把手,另一只手抽空支着自己的下颔,模样尽显悠然从容。
他的目光犹如淬了毒。
落在乔惜的身上时,就愈发让人感觉不舒服。
晏深的视线扫过她的脖颈,仅在那新添的痕迹上短暂停留了一秒便错开,他嗤笑起来。
“真脏,你又是几手货呢?”
和喜欢玩的言凉不一样。
他可没这时间愿意把精力耗费在这穷乡僻壤里,简而言之,也就是这些人不配。
他可挑剔得很。
这些货色下不去口。
当然,因为认为她们没资格也不配,所以晏深自己也没经历过那些事。
“可这不都是拜会长所赐吗——”
乔惜微微一笑,倒也不恼。
女孩正想着继续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之传来了一道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个……晏深,你在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白芝芝弱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