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看到晋绥军出兵后,直接哭了。
“什么?闫老西也来凑热闹?”
“情况属实?”参谋长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情报官汇报道:“晋绥军……晋绥军全,全都出动了!”
“纳尼,闫老西的部队上个月还在汾河以西缩着,连补给线都要靠走私维持,何来资本全部出动?”
参谋长的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轻蔑,晋绥军这些年的疲软,早已被情报部门记在厚厚的档案里。
“是江晨那边故意放的烟幕弹吧?”
“想借晋绥军的名头搅乱我们的部署,你的判断越来越不严谨了。”
情报官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他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份折叠整齐的电报,双手捧着递过去。
“将军,绝非烟幕弹!这是今早六点、八点、十点分别从三个方向传来的情报。”
“汾河以东,晋绥军第35军主力已全员集结,军长傅亲自坐镇指挥,兵力约两万二千人。”
“携带的山炮营昨晚已抵达寿阳,炮口正对着榆次方向。”
“汾河以西,第61军也在霍州动了,兵力一万八千人。”
“正沿着同蒲铁路向北推进,前锋部队已经过了介休。”
“还有吕梁山区,晋绥军的游击纵队突然放弃了对我军补给线的袭扰,约八千兵力正秘密向东移动,目标疑似太原外围的阳曲防线!”
“八嘎!”筱冢义男终于忍不住了:“三个方向?四万八千人?闫老西疯了?”
“他凭什么敢动太原?”
“江晨驻守榆次不过是疥癣之疾,太原城内有我军两个联队驻守。”
“晋绥军就算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将军,还有更确凿的情报。”
情报官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安插在晋绥军总部的眼线传回消息。”
“闫老西三天前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明确提出‘趁隙夺并’。”
“他认为我军主力被江晨牵制在榆次,太原城防空虚,想一举拿下太原,重建晋绥军的根据地。”
“另外,汾河渡口的商队也传来消息,近几日晋绥军征用了所有能找到的渡船。”
“连民间的木筏都被征调,用于运送兵力和物资。”
筱冢义男霍然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顺着汾河上下游滑动,从寿阳到介休,再到阳曲。
三个红色的标记点在地图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态势,正对着太原城。
那是皇军在山西的核心据点,一旦失守,整个山西的战局都将崩塌。
他之前只盯着榆次的江晨,以为只要稳住榆次,就能牢牢控制晋中地区。
却没料到闫老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而且是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
“再查!”
筱冢义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让太原城内的守军加强戒备。”
“同时注意榆次的江晨部。”
“另外,给北平方面军发电,请求增兵山西,闫老西这只老狐狸,这次是真的要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