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件也没有隐瞒过。
直到昨天晚上,她发现自己并不无辜。
她只是蠢。
甘浔都轻易看出来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察觉,她以为他乡遇故知,再浓的关照也只是因为没有第三个人了。
甘浔知道不是,甘浔以为她也知道,选择离开何尝不是一种失望的表达。
哭到胃口都没了,赵持筠去洗了把脸,盯着手机界面看,没有再收到消息。
最后一次联系还是转账,之后她没再发过一个字给甘浔。
不是因为不在乎,她见识过甘浔对别人冷漠的样子,一言不发拉黑聒噪的人,生怕自己也被拉黑。
甘浔没发消息,为昨晚的眼泪跟拥抱、亲吻做解释,可能要用喝醉了当原因,也可能就没想再找她了。
毕竟她连那封信都要取走。
信是她临时编造的借口,甘浔问她有何贵干,问她是不是要拿些什么,她只能说是。
如果放在过去,她会理直气壮地说,本郡主没别的事,想来就来,就想看看你,想待在这里,你不欢迎吗?
但是战败国的郡主没有勇气说,怕甘浔用对她说分开的语气说“不欢迎”。
昨晚跑去贴春联,也不全是心血来潮。
因为甘浔曾经说过,她经常一个人过春节,也不刻意追求那些红通通的东西,贴出来很丑。
“不过如果我们一起过年,你喜欢,我去买回来贴。”
所以她特意去帮忙贴。
一个人贴很麻烦,不过她没有别的事情,也完成得很好。
看到电梯有动静时,她就躲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怕甘浔看见她不高兴。
她了解甘浔爱她时候的每一个微表情,就看不了别的。
不过没有,甘浔因为晕酒精不舒服,一直傻乎乎的。
说话的时候慢吞吞,喜欢盯着人一直看,被看回去的时候又假装没在看,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
她昨晚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挫折让她束手束脚,她也不再那么自信了。
跟李姝棠接触,有时她发现古代人的思维很可笑,也反省自己是不是那么可笑,莫名自信,自大。
万一甘浔没别的原因,只是不想谈了呢。
觉得伺候她太麻烦了,还要被她的朋友针对,所以送走她。
她这样担心,也就什么都说不出来,生怕弄巧成拙。
但是现在她想试试道歉,想解释,如果甘浔还在意她的道歉。
[对不起。]
她发过去,哪怕不确定甘浔还需不需要。
不多时,甘浔先是回了个“?”回来。
她还没想好继续怎么说,甘浔就回她,[我知道的,我正要跟你说。]
[对不起,真的。]
“?”
赵持筠也发出问号,又赶紧撤回。
甘浔把她的道歉当成指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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