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的手掌全然覆盖了耳朵。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离苏一冉远去。
他身上薄荷味和酒味相融,如果非要说…那是荷尔蒙的味道。
“小家伙,你可以的。”
时针和秒针相继往前赶,时间在苏一冉脑子里模糊到没有概念。
“我以为你会怕我……”
“我喜欢你,泽维尔。”
泽维尔挑眉,“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目送了我一路。”
他对视线很敏感,混出名声来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那么盯着他的脸看。
苏一冉害羞地扭头,“很明显吗?”
很明显,她的偏爱也明显。
“嗯。”泽维尔低低应声,这张脸唯一的用处,就是她喜欢。
“我经常失眠,特别是在海上,那一天……我心情很不好。”
泽维尔如同绷紧的弓弦,遇到了卸力的手,虽然她……没什么力气。
只要待在她身边,身体就不自觉地放松,她的声音,呼吸,气味,柔软的身体,一切都是他入眠的引子。
“那为什么还要出海?”
“越是怕什么,才越要克服。”
“难受吗?”
“不难受……”
泽维尔餍足地眯着眼睛。
苏一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只是记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
风铃叮当叮当地响,清脆的声音将温以沫惊醒。
一个妖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隐在暗处的瞳孔像夜里狼的眼睛,暴力血腥。
昨天见到的几个佣兵混在保镖的队伍里。
他是头狼。
温以沫低下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盘刺骨的冰水从上往下淋到高烧的刘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