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日照又接连指点了林烟两天,就说明天要出门,叫林烟再练一段时间,等有一种充实饱满的感觉后,就可以跟着阎守容他们练力,举石头之类的。
无论练什么,吕日照所讲的那种关于“沧海桑田”的总体“拳意”必须得找,且不可散了。怎么找?暂时靠联想想象吧。
真正要找到这种感觉,不靠岁月变迁的磨砺,是不可能的。
武功,也来源于生活,来源于这个世界。要练好武功,除了身体上的苦修,精神上也必须对生活对这个世界有所感悟。
这感悟,吕日照有个很通俗的解释,那就是:心法。
第二天吕日照飘然下山,留下林烟十人在紫烟山庄。
清早,林烟还没起床,就听见有人破口大骂,又是一阵乱响。惊醒下,林烟跑出去一看,就见瞎子被贾恬、向纸砚、胡庆生三人围攻,三人都手持长剑,和瞎子拐棍拼斗。
瞎子低着头,长发遮住脸颊,脊背佝偻,看似可怜得紧,可这打斗起来,却是三个少年吃亏,被瞎子拐棍捅得四处乱跳。
他们就在屋内打,乱砍家具也无所谓。
林烟正想上前阻止,其他五个人同时出现,阎守容二话不说,掏枪就开,瞎子心灵十分敏感,身形一晃,飘到五米开外,未伤分毫。
林烟一瞪眼:“这些家伙怎么都不怕枪啊?”
他们却见怪不怪,除阎守容以外,全部冲上去,捡着什么就打,下手狠毒,居然是拼命的架势。
林烟糊涂了:“怎么吕日照前脚刚走,就这么无端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该帮哪一方好,只能先看着。
帮这八个人嘛,打一个瞎子,太不人道了。
帮瞎子?瞎子武功老高,根本不需要,而且没交情,没有帮忙的理由。
第二百零八章你敢打我?
见八人一起上,瞎子原本淡然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恼怒,下起狠手,舞了一个棍花,忽然一棍砸下,可怜胡庆生脑门被一下砸中,一下子冒出血来,赶紧退出圈子,捂住迸裂开的伤口,牙根紧咬。
林烟吸了一口冷气,见向纸砚也被瞎子捅中胸口,吐血倒翻过去,在地上挣扎。
“啊!”一声轻呼,夏花被瞎子一棍挑起,撞在墙上,弹回来就晕了,趴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一点不留情啊!”夏花被撞得头破血流,林烟见了,顿时大怒,忍不住跳下楼,抄起一板凳,往瞎子身上猛甩过去!
瞎子闻到风声,冷笑一声,用棍子一戳,架住板凳。
也不知他这棍子是什么材质做的,细细的,却不断。只见瞎子棍子一抖,板凳又往林烟身上撞来。
林烟一拳轰出,将板凳打成两半,然后一脚踹向瞎子,被他躲开,又用拳头打他面门,被他用手和棍子一夹手指,痛得厉害。
瞎子不屑,一掌打中林烟胸口。林烟血气汹涌,将一口血强忍着,硬是没有后退,往前一撞,头顶在瞎子身上,使其倒退几步。
艾冬草趁机剑花一挑,去刺瞎子喉咙,剑尖虚晃,直如毒蛇信子一般。
瞎子大怒,棍子一横移,同时身子微侧,躲开剑尖,猛地上前,一爪探出,将艾冬草整个人提起来一扔,重重摔倒不说,脖子也被抓出血,所幸没有致命。
阎守容见状,面露忿然之色,后退间又开了一枪。
瞎子提前避让的同时棍子一扔,捅中阎守容胸口,使其吐血倒地。
李春秋施轲守左右并进,进攻瞎子后心,被其转身一记鞭手,甩翻倒地。贾恬大吼一声,还没上前,就被瞎子高挂一脚,踢到楼上去了。
胡庆生顾不得脑门冒血,又冲上去火拼,没有例外地被瞎子打败,扭折了胳膊。
其他几个强行爬起来又冲,被阎守容一声喝退:“别打了。”
瞎子一步步走到阎守容面前,抓住她头皮,啪啪两耳光将她脸颊打肿,然后又一个个打了两耳光,就连晕了的夏花也不例外。
在到林烟面前的时候,瞎子正要甩耳光,林烟就后退闪开,同时说道:“你敢打我?”
瞎子哂笑道:“你不动手也就罢了,动了手,就该有此教训!”说着来扇林烟。
林烟哪里肯干,架住他手腕,欺身逼近,要用肩膀撞他胸怀。瞎子手往下一推,按住林烟肩头,猛地用力。
林烟只觉得瞎子枯槁的身子一下子变得高大好多,肩上承了好几百斤力道,膝盖一下子就弯了!
他却是不肯跪下受辱,牙根紧咬间,脖子上血管汩汩暴起,浑身滚烫间,硬是一点一点站直。
然后他双手往上一掀,将瞎子逼退,却是往后一趔趄,被瞎子赶上,一掌打翻。
瞎子哼哼一笑,照林烟脸上两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怒火中烧。
什么人道不人道,都是扯淡,此刻林烟决定,一定要给他最为严重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