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阵清风吹来,满湖莲花均是缓缓点首,散发出点点清香,仿佛是在对林白的话语表示赞同,又仿佛是紧跟在林白身边那几女看向林白时那笃信的目光。
诚如林白所说,他让张三疯和沈凌风去做的事情果真还就有些眉目了。两人刚开始的时候,一门心思照着沈凌风想出来的办法,要求公安部门进行查询。但此时的金陵,却是田克勤当权,这些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胜棋楼的事情,怎么会去尽心尽力。
左等右等见不着眉目,张三疯一着急,扯着沈凌风就走了。然后开始按着他自己的想法,整日出入金陵各大娱乐场所,刚开始嘶吼沈凌风对他的做法颇不以为然,但谁知道这晃荡几天下来,还真被两人找到了一些端倪。
这几天在这些娱乐场所里瞎晃荡,总是能看到一拨年轻小伙儿在那挥金如土,身边莺莺燕燕围一群,而且这些小年轻个个都是刺龙画虎,看上去好不嚣张。看到这些家伙之后,两人便觉得从这些人身上下手,十有**能找到些有关胜棋楼的事情。
俩人逮了三天,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个这伙人全部喝醉的机会,使了手段将他们全部弄起来之后,沈凌风出言询问,这些家伙一问三不知,一个个装的好像没听说过这事儿一样。
要知道沈凌风素来光明磊落惯了,这些人信誓旦旦的说一无所知,他也就信了;可是张三疯是什么人,这位主儿在江湖上滚打了这么多年,哪里能看不出这些小年轻心里边的小九九,当即没说二话,直接便把这群家伙给放了出去。
被放出来之后,这群小年轻心里边侥幸之余,还在骂沈凌风和张三疯俩人傻逼,但谁曾想当他们拐进一条黑魆魆的小巷后,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来,仿佛这条小巷子没有尽头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喝大了,是以才如此,可是一来二去找了半天路,却是没有半点儿发现,甚至感觉自己几人所在的空间和周围都隔离起来了一样,没有声音,没有味道,几人心里边这才泛起了嘀咕,想着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刚这么一想,几人眼前一花,便看到这小巷里面鬼影乱飞,惨白惨白的脸,鲜红的舌头,还有身上穿着的寿衣,而且这些东西还尽往几人身上扑。这些小年轻虽然平常横,但是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惨嚎不止。
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鬼打墙,不过是张三疯使得障眼法罢了,以阴煞之气为源,再借着小巷的风水走向,勾动地气,组成了祸乱心神的阵法。而且这几个小年轻平素都是混社会的,身上本就有戾气,被阴煞一扰,效果更是胜过对付平常人。
就在这几个年轻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阵法中那些幻象吓得哭爹喊娘之际。张三疯老神在在的走了出来。这几个小年轻早被阵法的威力吓得够呛,此时见着张三疯哪里还敢说什么家伙,在他一通威吓之下,将事情的原委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群小年轻把话这么一说,张三疯和沈凌风却是吃了一惊。他们本打算是从这几个年轻人身上找出点儿蛛丝马迹,查出当初去胜棋楼闹事的真凶,却是没想到,被张三疯以阵法拦下来的这群家伙竟然就是当初去胜棋楼闹事的那群家伙。
自这事儿之后,沈凌风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但凡做事的时候,无论正道还是偏门均是想的一妥两当,神算局后来又遇到了两次大事儿,均是被沈凌风从偏门给找到了端倪,成功将事情完美的解决,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来说龚育之,在林白将任务交给他之后,便带着一干考古专业的学生,将胜棋楼周遭的‘血迹’带去了金陵某科研中心进行分析化验。
这些人专业知识何其丰富,‘血迹’被带到实验室后只过了两天,他们便成功给化验出了其中的成分。这哪里是什么血液,根本就是用颜料勾兑出来像血液的颜色罢了。
血液是假的,那便等于说当时在胜棋楼发生的事情其实不过是一场有心人自导自演的好戏罢了,而那些当初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家伙也都是装出来的。
张三疯看完龚育之带回来的化验结果之后,恼羞异常,捏着拳头怒声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小师弟,别人都把咱们欺负成这样了,要是还不出招的话,以后咱们师兄弟就不用出门了,不知道奇门江湖得把咱们天相派的人笑话成什么样!”
林白闻言一笑,道:“打也打了,忍也忍了,的确是时候露露拳头了!”
。。。
第659章 发布会上闹翻天(上)
这段时间里,金陵城内人心惶惶,不知道多少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折腾的食不能安寝不能眠,但若说是心里边最舒坦的那人,定属田克勤无疑。
顺顺利利将江流扳下马,自己一人独揽市长和市委书记两职,金陵市可谓是成了他自己个儿的东西。而且往常对他阴奉阳违的那些市政府官员,现在见他哪个不得陪着笑脸,这就让他心里边更是觉得舒畅无比,简直要比吃了蜜还甜。
但不知怎地,这种舒坦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他就觉得心头总是乱跳,总是隐隐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在大喜的日子里生出这样的感觉,着实叫人心头不爽。
但思忖良久之后,田克勤却是并没把这种感觉当回事儿。在他看来,自己有孙星衍这位老神仙在背后撑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扛得过去。要说心头乱打颤,那就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供奉的那位老人家在某些方面做下来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直至今日他仍然忘不了,当初接到省纪委电话后,赶回将军大道别墅内看到的那一幕。自己那个花重金包养的小金丝雀,就那么翻着白眼躺倒在孙星衍怀里,而且更觉着叫人心里发寒的是,那小金丝雀原本雪白无暇的身体上,竟然多了无数条鲜血淋漓的伤痕。
而且纵是这小金丝雀连呼吸都没了,可是孙星衍却是仍旧不肯放手,扔在床上折腾给没完,即便是自己当时在现场,他都毫不避讳。而且这老人家还有个癖好,女人玩够三天之后,必定得换新的,然后再重头来过,如此周而复始。
而他感觉,自己现在出现这样心慌的症状,很有可能便是因为害怕孙星衍的这种做派。那些小姑娘,可都是以他田克勤的名义弄回去的,若是自己不能在这老人家扶持下把这些事情利利索索的办好,万一被人发现了抖搂出来,自己恐怕就只有吃枪子的份儿了。
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不乖乖听话,按照孙星衍的指示做事,等待自己的下场恐怕要比吃枪子还要恐怖万分!毕竟吃枪子只是短痛,可看那几位把命留在孙星衍手中小姑娘们的模样,栽在这位老人家手里,怕是得有个长痛才能了结。
所幸的是,田克勤自我感觉,他把孙星衍交代给他的事情完成都还不错,每一件虽然不能说超额完成,但至少没出现什么纰漏。这样下来的话,应该可以保住自己的周全。
“田书记,不好了,胜棋楼那边的人召开记者发布会,说他们找到了当日殴打街坊的线索,而且传来的消息说,好像当初那件事情只是有心人演的一场戏而已,就连那些血液都是假的。”就在田克勤思绪纷乱来回之时,他的贴身秘书急匆匆冲进办公室,道。
田克勤闻言吃了一惊,额头上顿时有冷汗冒出。胜棋楼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当初那些去闹事的小混混都是他找去的,而那些前去寻衅的街坊更是他亲自动员的。而这些人也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如此,如果口风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