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渠面色难看,虽早知道皇上的意图,但如今亲耳听到心中的失望并没有减淡半分。
“事到如今,休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
拓跋柔月笑道:“韩将军可知道,我在这将军府所做的每一件事可都离不开大昭人的帮助。”
她似乎知道为何她的爹爹对这个对手赞赏有加。
韩渠与她爹爹都是一样的人,可是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人注定会失望。
韩久微从袖中拿出几封密信。
“父亲请过目,这才是柔月郡主为我们准备的东西。”
上面虽然是柔国文字,旁边是已经请人批注好的译文。
韩渠抽出书信仔仔细细地读完,倒吸一口凉气,信中不仅将宁清衍的死嫁祸于他,还以拓跋宏的名义写了这几年两人暗中勾结作战之事……
韩渠将密信“啪”地扔在地上,冷眉看向一旁的拓跋柔月。
“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我们将军府?”
“拓跋宏的私印怎么会在你手上?”
韩渠问出他关心的问题,若说这些都是拓跋宏的谋略,他第一个不信。
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人可能不是你的至亲好友,而是你的对手。
拓跋宏向来光明磊落,不屑使用这些阴谋诡计。
拓跋柔月冷声说道:“我是拓跋宏的女儿,爹爹的私印在我手上有何稀奇?”
“休要蒙我,一国将军私印他岂会如此儿戏。”
拓跋柔月不语。
这时韩久微开口了:“柔月郡主,若我没有猜错,拓跋将军已然身亡了吧……”
韩渠闻言也是一惊:“不可能,当时我在边城与他签订休战协议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
拓跋柔月低头不语,但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半晌才开口道:
“你如何知道?”
这是她柔国的机密,对外只说拓跋将军在旧疾复发在养伤。
拓跋宏的身份地位对柔国来说与韩渠对大昭无异,若是传出来必定多生事端。
爹爹临死前撑着一口气与韩渠签订了停战协议,她此行便是为了柔国争取更多时间或者说更多机会。
“这怎么可能……”
听到拓跋柔月默认,韩渠皱起眉头。
他与拓跋宏最后一面明明他还壮硕如牛,两人还约定下次再见面之时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爹爹与你签订休战协定之时已经是回天无力,为了不让你们看出破绽更是用了猛药,那药虽然能够让人精神恢复如常,但也犹如回光返照一般。”
“你们离开边城的当天晚上,爹爹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