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宗主,少宗主的伤势……”
依旧是郎中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山路抬起了一只手打断郎中。
“劳烦您费心了,不用医治了,我心里面有数。”
郎中震惊的看着山路,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一眼山无棱。
虽然说郎中也非常的不想要给山无棱医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来制止郎中给山无棱医治的,竟然是平日里面最为娇惯山无棱的山路。
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山路,郎中皱着眉震惊的点了一下头。
不让医治就不医治了,反正郎中也并不想要给山无棱医治。
既然宗主都说了,那这里也就没有他要办的事情了。
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郎中拿着药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郎中看了一眼如风,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山路从进来的时候,自始至终没有给山无棱一个眼神。
他只是看着郎中,而后又看着任劳。
任劳比起郎中来说,才是整个若水宗内最为下层的人。
虽然郎中都走了,但是任劳站在原地依然不能够离开。
他拿着一个水盆紧张的看着山路。
任劳心想这山路会不会怪罪自己,让他们这些下人上山是为了照顾山无棱的,但是现在却把山无棱照顾成了这个鬼样子。
看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任劳,任劳的心中有一些发怵。
但是山路接下来说的话,立马便让任劳如释重负。
“你也走吧。”
山路对着任劳说道。
任劳起初还有那么一些些的不相信山路这是在对自己说话。
“啊?”
山路看着一脸迷茫的任劳,而后苦笑了一声。
“我记得你。”
山路对着任劳说,“你是第十六批来到若水宗的下人,也是第十六批服侍这个逆子的人。”
“来来往往这么些下人当中,以往的下人都被这个逆子给杀了。
而你们这一批,没有例外的话,你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吧?”
听到山路的话之后,任劳瞬间眼眶有一些湿润了。
他没有说错,任劳不仅仅是这一批里面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下人,也是所有服侍山无棱的下人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任劳眼泪往下面掉,心中一遍遍的感伤。
他是何其不幸,又是何其幸运。
看着落泪的任劳,山路心中心生酸涩。
在这个世界内,本来就对普通人非常的不公平,何况还是如此。
任劳从进入若水宗的时候,看到山无棱的那一刻起,属于任劳的噩梦就来了。
而作为把这些下人招进来的山路,对每一个服侍山无棱的下人都十分的愧疚。
山路知道,招进来无论多少的下人,都会被山无棱给杀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