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情况怎么样?”安阳先开口了,欧阳瞪了他一眼,问:“情况怎么样?”
陈玲看着他们笑了笑,说:“死者右侧头顶部的头皮上,有一处打击伤,蛛网膜下腔。”
安阳站到了解剖台前,说:“蛛网膜下腔?”
“哦,就是紧贴大脑实质的那个腔隙,有大片的出血,位置正好与头皮击伤处一致。”
“那是不是能证明田丽丽是杀害傅宏明的凶手?”欧阳无水问。
“可是,”安阳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手套,拿着一把手术刀指着死者脑袋上的伤处问,“你不觉得这个伤痕太轻微了吗?”
“什么?”陈玲问。
“虽然傅宏明的死因是蛛网膜下腔出血,可是,这个伤是引发出血的原因吗?”
“怎么了?”欧阳无水问。
“陈姐,你没有考虑过其他原因吗?”
“其他原因?”陈玲有些疑惑。
“我觉得应该做一个脑组织切片观察一下。”安阳建议说。
陈玲有些怀疑,但还是按照安阳说的开始做切片观察。
安阳和欧阳无水站到工作室外面抽烟。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欧阳好奇地问。
“偶尔研究一下。”
“你们快进来!”陈玲喊了一声。
“发现什么了?”欧阳问。
“你们自己看看。”说完,陈玲把显微镜让出来。
欧阳无水趴上去看了看,说:“这是什么东西?”
安阳也看了看,说:“是动脉瘤。”
“对,就是它。”陈玲高兴的说。
“那么诱因是什么?”安阳问道,“我觉得不像是这个击伤导致的。”
“那就需要做一个损伤时间检验。”陈玲回答,“这需要点时间。”
“那我们先出去买点饭来,走吧。”安阳对欧阳无水说。
“也好,你先忙着。”欧阳接了一句,转身出了工作室。
安阳看看陈玲,也跟着走了出去。
午饭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欧阳招呼了陈玲来吃饭。
“你说,一个60多岁的离休老干部,那么晚在田丽丽家里干什么?”安阳问。
“傅宏明的儿子说田丽丽谋杀了他的父亲,可是一个老头子在一个单身女人家里呆那么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欧阳无水说。
“舞蹈演员,文化局局长,你说里面会有什么关系?”安阳笑着问。
“这样的事情太多,大家心知肚明,可是那个田丽丽死活不说,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欧阳无水说道。
“哦,是吗,我能不能见见她?”安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