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又站起身,弯腰掀开时倾的眼皮,注意到心口处的伤。
转身道:“沈公子,二小姐她心口受创,没有及时治疗,伤口感染加重,导致身体虚弱。加之受凉感染了风寒,这才昏迷不醒。”
“你说她心口受伤,是否严重?”
“老夫看这切痕,应当是被利器所刺,伤口极深,几乎危及到了心脉。但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也算是保住了性命。”
“等喝完一剂药过后,自会醒来。只是日后需要多加小心养护,万不可受太大刺激。”
闻言,沈知南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张大夫敷完药后,开了一张长长的药单,又叮嘱了许多要注意的饮食和作息习惯。
沈知南认认真真,送走张大夫后,又叫人下去抓药煮药。
过了一个时辰,下人熬好药送进来,沈知南亲手喂着时倾喝下。
期间,赵姨娘和沈知意还来探望过。
赵姨娘旁敲侧击时倾的情况,但一一被沈知南推回去。
只说是有刺客伤到了时倾,并未多说昨晚薛昭和她独处的事件。
两人刚离开,薛昭恰好从外面急冲冲地进来。
秋月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神色焦急的薛昭,暗暗地瞪了他一眼。
同时向沈知南禀告:“大公子,薛护卫来了。”
闻言,沈知南眼神一暗,漫不经心地继续喂药,“让他在外面跪着。”
秋月一凛,如实转告:“薛护卫,大公子命你在外头跪着。”
薛昭身躯笔直,并不理睬,而是问秋月:“小姐怎么样了?”
看他担忧并不似作假,秋月稍许犹豫,压低声音:“小姐她如今还昏迷不醒。”
薛昭明显恍惚,“怎么会,请大夫来看过吗?”
“薛昭。”
房内传来冰冷的声音,沈知南关上门,转身拾级而下,神色晦暗地盯着他。
薛昭亦是无畏地对上他的视线。
两人皆是身形高大,面色冷凝,周身气质凌厉不相上下。
沈知南讥笑一声,冷声道:“薛护卫。”
两次完全不同的称呼,相差万千。
薛昭知道他这声讥笑意味什么,锋利的气场收了几分,“我想见小姐。”
“你还有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