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琰……”她轻唤。
“我在。”磁性的声音轻震耳膜。
“我会对你很好,这是我此生的誓言。”她看进他的眼里,“让你再无遗憾……”
他漂亮的眼眉顿时鲜活起来,充满柔情地望着她好久,然后低下头落吻:“我知道,也从不怀疑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芳香的气味,氤氲的光线;舒适安宁的床内世界,和温暖的****气息,萦绕着她。恍忽间,不知今夕是何夕,云深不知处,只知自己抱住的这个男人,是她该努力爱的人。
“琰……琰……”她再次在他耳边轻喊,手抚上他的脸,他的颈、胸直到腰部。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主动地握住他,轻轻按抚顶端。
“我……在。”太过惊讶及舒适,他几成碎语。
“卿曾怜我,今我怜卿。”她低喃,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大胆的事,可心里却很踏实,几乎是义无反顾地想要奉献自己。跪在他分开的腿前,她贪婪地抚着、吻着他结实的****,感受他强壮的肩膀、大腿,无一处落下。
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极力忍耐着,抗拒自己天性中想要掠夺、占有的欲|望。想要她熟悉自己,不想破坏她对他的探险;他们彼此相属,他也是她的,所以要任她品尝、抚触、拥有。
但是……所有的自制力,却在她温柔的唇间完全粉碎。
那样调皮的亲吻、翻搅,逼出他从未发出过的哼唧声;在她手下,他骤然发觉自己被她逮住要害,成为她的所有。啊……原来爱到最后,是互相拥有,互融骨血,再也分不出你我。
他哼吟着抚触她丝柔水滑的秀发;没想到向来自傲刚强的自己,已被她化为绕指柔,再也无力抗拒,只能顺从。
终于她愿意放开,扬起晶亮的双眼直视他,说出:“我应允承诺而来,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居然明白她在说什么,满腔的感动,全化为深沉的悸动,他接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沉迷于她美得无法形容的笑容中,猝不及防的她握住他,对准她的花园小径,一鼓作气地坐下,将他吞|没。
双双发出惊呼声;在她是痛呼,在他是感到阻碍得知真相后,发出怜惜的呼喊。
似乎是痛惊醒了仍有些醉意的她,使得她噙着泪,嗔道:“讨厌那……好痛。”之后便抱着他不肯再动。
“疼……我疼……我惜……”他紧抱着她,在她耳里发音,然后像哄小孩般轻轻摇晃,安慰她。
在他的认知里,未经|人事的女人不是都很羞涩?怎会有像赴战场冲锋陷阵的女人?若早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决不会让她胡来、伤害自己;虽然这个伤害还是会由他来执行,但再怎样一定不会像她如此莽撞。
“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你是要让我觉得很荣幸,还是很自责?”他实在痛惜到极点,反而怪起自己、生起气。“叫我怎舍得再动?再伤害你?”
她埋在他怀里还在嘤嘤痛呼;他心痛,可是某个初入花园的愣小子却舒服到想要横冲直撞的躁动,大肆品花。
原来真爱一个人时,会有两种极端的感情纠葛,会受这两种相反的情绪折磨:一个心疼,一个兴奋,几番冲突之后,他决定忍痛放弃。
“让我出来,你需要时间休养伤口。”
惜桐惊讶地抬头。在演艺圈这么久,她并不无知,但从未听闻有哪个男人在得知女伴是处|女之后,会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
“你属于我,我当然要珍惜,不能在明知你受伤了,还伤害你。”他亲吻她的眼睫,准备要撤军。
“不……不用,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就好。”她羞红脸说。
“不可以,你一定要休息。刚才你让我措手不及,我还来不及作避|孕措施,若继续下去你会很快就当妈妈了。”
她从不知他的定力这么好,在她的包围下居然还能侃侃而谈,还能注意到她没注意的事;想到自己如此轻忽,不禁更加羞愧,讷讷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注意到你的背包里带着卫生用品,由此就可推算出你的受孕期就在这一两天。”他的气息有些急促,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吧?
“你怎么……如此厉害?什么都没逃出你的掌握。”她略为抬高自己,让那饱受折磨的对象撤出。
“只要跟你有关的事,我都会很小心,所以特别注意。”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拿起床架上准备好的细柔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然后折好收起,再将她抱回在耳边说:“躺下,让我为你擦药。”
这绝对是闻所未闻的事;惜桐心想,习琰如此自虐,居然可以因为她受伤而忍住自己的欲|望;这和刚才在浴室里的迫不及待完全相反,这男人真的是无法以常理判断,但她明白──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
心中又起丝丝的爱意,虽然今天之前,他们不算很亲近,但今天之后,她完全被他折服了。躺在他身边,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从床柜中拿出药膏,然后细心地为她上了药。大概是不曾如此亲近过女人,他的脸微红。
这种种的温柔迹象,使得惜桐的心化成水,再也忍不住扶着他的脸,轻声说:“习琰……我一定会很爱你。”
他满足地笑了,在她心脏上面亲吻,然后抱着她拉上被子,在红艳艳的烛光下,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第二天,惜桐惊讶地在他拉开的衣柜中,看到他为她准备好的衣物。她真的不必带任何东西嫁进来,所有能想到的东西,他都为她准备好了。选了一件深具青春气息的细花洋装,她神清气爽地打扮好,被他紧紧握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