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送走亚久津仁,又和员工们聊了几句,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回家。
刚走出寿司店,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美艳张扬的面容。
迹部瑛子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妆容精致,平日里的优雅从容此刻被焦急取代,她拉住月歌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月歌,小景他……出事了!”
月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头一紧。她看着迹部瑛子慌乱的神色,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能让一向镇定的迹部瑛子如此失态,迹部景吾一定遭遇了不小的变故。
她定了定神,语气沉稳地问道。
“瑛子阿姨,别急,慢慢说,迹部他怎么了?”
迹部瑛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语速极快地说道。
“刚才餐厅的人给我打电话,说小景突然头疼欲裂,还出现了短暂的失忆,连自己是谁都差点忘了!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他了,可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个叫麻生葵的女孩很不正常,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今天见到你后,小景就出事了,我怀疑是她,但是我没有证据,想到你的能力,就立刻过来找你了!”
月歌弯腰坐进车里,豪华的内饰与刚才法式餐厅的奢华截然不同,透着低调的沉稳。
车辆缓缓启动,朝着迹部家的方向驶去,月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暗暗思索着,迹部景吾的变故,会不会和麻生葵有关?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月歌给家里发去了消息,一路上,迹部瑛子和月歌说了迹部景吾这段时间的反常。
麻生葵,麻生家族的大小姐,一个……私生女,莫名其妙在今天早上成为了小景口中的未婚妻。
“我……我们家怎么可能会弄定亲那一套……”
迹部瑛子揉了揉额头。
“可似乎,小景的爷爷,爸爸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我总感觉那麻生葵不是个好的。”
月歌的眉头紧紧皱起,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迹部景吾的头疼绝非简单的生理问题。
“而且,今天早上,我发现小景的失忆,只针对你。”
迹部瑛子说完,眼神直直的盯着正在沉思的月歌,她的儿子,她最了解。
结合他对自己模糊的记忆和对麻生葵的异常依赖,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立刻说道:“瑛子阿姨,带我去见他吧,我或许能帮上忙。”
“好。”
车辆疾驰向迹部家宅邸,车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迹部瑛子指尖攥着丝绒手包,指节泛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医生刚在电话里说,他现在连管家都认不出来了,只反复念叨着‘头好痛’‘月歌’……”
话音未落,豪车已驶入迹部家大门,停在主宅前。
车门被佣人拉开的瞬间,月歌率先下车,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蜷缩的身影——迹部景吾褪去了往日的桀骜,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指腹用力到青筋凸起,眉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原本锐利的紫眸此刻浑浊不堪,像蒙着一层浓雾。
“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