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一瞬。
“你不信任我?”她问。
“我信你。”他直视她眼睛,“所以我才敢把命交给你那一击。”
虞媚儿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将一缕寒气缠上指尖,反复凝结又消散,像是在调整最细微的释放力度。
第二次演练开始。
圆盘转动,节奏稳定。
十二……十一……十……
吴一处蓄力,眼神紧盯屏障变化。
五……四……
他突然打响指,左手划出Z字。
虞媚儿瞬间出手,寒流破空而至。
火球紧随其后,轰然撞击屏障。
这一次,裂缝撕开的时间长了近一倍。
“成了!”吴一处回头笑,“节奏对了!”
虞媚儿喘了口气:“但实战环境更复杂,温度、光线、警报声都会干扰判断。”
“我知道。”他收起笑容,“所以我们还得练。”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两人反复推演,动作越来越流畅,配合越来越默契。每一次攻击都像齿轮咬合,严丝合缝。
直到第六次结束,吴一处突然踉跄了一下,右手猛地扶住墙壁。
“怎么了?”虞媚儿立刻上前。
“没事。”他摆手,“就是旧伤抽了一下,歇会儿就好。”
他靠着墙坐下,从空间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又递给她一包辣条。
“战略储备,补充能量。”他嚼着巧克力,含糊道,“这可是现代冒险者的标配。”
虞媚儿接过辣条,没拆,只是看着他:“你还剩多少增强剂?”
“一支。”
“用了之后,能撑多久?”
“五分钟巅峰状态。”他笑了笑,“够干票大的。”
“要是五分钟内没成功呢?”
“那就再死一次。”他语气轻松,“反正我能复活,就是掉一级,属性降点,不亏。”
“你拿命开玩笑。”
“这不是有你在嘛。”他抬头看她,“你那一击要是准,我根本不用死第二次。”
虞媚儿沉默片刻,终于拆开辣条,慢慢吃了起来。
“其实……”她忽然开口,“我不怕失败。”
“那你怕什么?”
“怕你一个人扛。”她声音很轻,“从第一次穿越开始,你总是这样。遇到危险你挡前面,制定计划你全包,连吃的都要先塞给我。”
吴一处愣了下。
“我不是……”